“你个逆子,又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给我说!”
随着韩父这句饱含怒气的话一出,正堂里的温度极速下降,两位座在上首的姨娘,脸上充满了担忧之色,陈氏更是神色焦急,差点不顾礼数的出声要替自己儿子辩解。
韩云启却是脸色不变,一副坦然的样子,就见他气定神闲的朝着韩父说到。
“父亲,我本是约好了三五知己,在一处寂静之地,一齐探究学问来着,不料脚下不慎摔了一下,正好磕到了脑袋,这才成了现副摸样,让父亲担心了”
这一番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让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当真如此,不过换个角度想,他说的这番话也并没有错。
难道那些狐朋狗友就不是知己啦?红幽楼白天不安静吗?至于学问吗,周公之礼难道不用学吗?最后虽说磕到了脑袋,那也没说是磕到了哪里啊,不小心磕到了花瓶?
这么说,也无不可啊。
这些话一出,上面稳坐的四位不敢相信的、登时瞪大了双眼!
两位姨娘想的是,这厮怎么挨了一下,嘴皮子怎么这么溜了,就连脸皮也更厚实了,红口白牙说出的话,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陈氏则是一脸的惊喜,心想我儿终于开窍了,懂得会避重就轻了,不错,继续加油,我看好你。
而韩令坤闻此胡扯,先是嘴里呛了一下,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脸色通红,看起来憋得相当难受,一会儿把茶杯重重的向桌面一放,怒声道。
“一派胡言!我怎么听说,你跟那些狐朋狗友为了个什么戏子,争风吃醋给打起来了,这才让人给拿东西砸在了脑袋上,是也不是!”
在韩云启看来一脸怒容的韩父,不过在旁人看来,怎么看都有一种惊喜的神色,好像是觉得自己儿子不同以往,木讷的只顾闷头挨揍,现在竟然能鬼扯一番狡辩了,颇有为此高兴的意思。
看韩父一脸怒容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韩云启脸色一白,心想完蛋了,他竟然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这下这顿板子是躲不过去了。
也只能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无奈的道。
“父亲既然知道了,那我,我就无话可说了,只是事情也许、可能、大概有那么一点点出入”
韩父眼中喜意更甚,脸上却还是那副怒色。
“好,既然你说是探究学问,那我问你,你们都一齐学究了什么,讲给我听听”
听到还有可转圜的余地,韩云启一下来了精神,高昂起脖子来,把右手折在背后,左手在前一挥,神色间充满了自信。
“我们一齐探究了下孔孟之道,又辩论了不少治家治国治天下的前朝国策,然后嘛,呵呵,几人又一齐吟诗作对,其中有些见解不同之处,这才不顾圣人之训,动了手,惭愧惭愧~~”
韩云启猜测眼前这条军棍,大概率没有什么学问,也不管什么穿帮不穿帮的,便一顿胡诌八扯,希望能蒙混过去。
却是万万没想到,上方的韩父一听,略带狡黠的眼光一闪,风轻云淡的说出让韩云启一脸痴呆的话。
“好啊,既然是四书五经的话,为父也略有涉猎,等得了空,为父便再向你考教一番吧”
说完,还不等韩云启松口气,接着又慢条斯理的朝他追问起来,主打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