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蛊就是没有经过驯养的蛊虫”,药缘儿这般说道,秦医师闻言松了一口,后知后觉的与花钰说道:“花兄,既然是没有经过驯养的蛊虫想来不会太难对付,不过只是一只凭着本能行事的虫子,即使身上有毒素,我就不信对付不了它”,花钰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瞧见药缘儿一手玩着床帘,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义父,你这话又错了,天蛊可比养蛊师驯养的毒蛊难度付多了”。
花钰还没有来得及高兴,药缘儿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把花家父子从头浇到了浇,但是药缘儿的话不是毫无根据,也不是危言耸听,药缘儿解释道:“若是毒蛊的,只需要找有经验的养蛊师瞧瞧到底是什么毒蛊即可解开,或者直接找到下蛊之人让他把毒蛊引出,现在凤箫哥哥中的是天蛊,毒性杂乱无章,而且能在野外生存的蛊定然是野性难训,我想会有些麻烦”。
“那会有危险吗?”,花流觞有些担心的问道,眉间似解不开的深锁,药缘儿撇了撇嘴,问道:“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这样了,难不成还有比人不死不活的躺在那儿还糟糕?”,花钰摸了摸药缘儿的小脑袋,问道:“那个天蛊已经伤了你,若是解蛊你会不会有危险?能不能让叔叔帮忙解蛊,我不想再伤到你”。
药缘儿感受到脑袋传来的温暖,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花流觞只顾着他的哥哥能不能平安无事,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也受了伤,只有花钰还惦记着,而不是一味的催促着问自己有没有办法救人,药缘儿看着花钰关切的模样话就要说出口,但是想了想又开始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测。
怎么会有一个人不关心自己儿子跑去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药缘儿不禁想到,是花钰天性善良还是掩饰得太好?从未感受过家的温暖的药缘儿自然从心底希冀花钰对于自己的关心是真切的,但是这一切又是这么的不可思议,若是付出些许代价能换来这份温暖药缘儿是愿意的,但是解除天蛊之事关系到自己性命,那此话又该换一个说法了。
花钰眼看着药缘儿眸中的感动渐渐散去,却而代之的是万年不融的冰冷,摸着药缘儿肩膀认真的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药缘儿有了戒心,花钰这话就像是大灰狼在哄骗小白兔开门一样,药缘儿淡淡的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怎么可能?你都已经知道是天蛊了,怎么会束手无策?”,花流觞在旁边开始着急,任谁知道能救醒自己沉睡六年半的亲大哥的大夫在眼前都会这般焦虑,药缘儿看了花流觞的表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淡淡的回答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我在花凤箫的眼中看到了我自己倒着的影子,义父应该听说过天蛊入心,血瞳逆转,天蛊已经入了心脉,再想要拔出可就难了,而且按照苗寨养蛊人的分级,出现血瞳逆转起码是七级的蛊王,你们想想,一只活了上百年的蛊王已经通晓人性,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秦夫人倒吸一口冷气,说道:“最高级别的蛊虫才九级,七级已经是蛊王了,看来我们这次是真的遇到麻烦了,起码我真的是束手无策了”。“那个……我要回去了”,药缘儿说完一番话,很是反常的挣扎着下床,带上木香匆匆的走了,花钰拦着花流觞要去追的脚步,花流觞问道:“爹,既然神医没有办法,不如我们前往北幽苗寨寻找养蛊师,他们一定会有救大哥的办法的”。
“绝对不可以”,秦医师想也不想的否定了花流觞想法,摇着头对着花流觞说道:“你不明白一只七级的蛊王对于养蛊师有多大的诱惑,他们知道之后哪怕取了你哥哥的性命也要得到这只蛊王,到最后只会让你哥哥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秦夫人出了一个主意,说道:“缘儿冰雪聪明,她会有办法的,给她一点儿时间,好吗?”,花钰与秦医师相视一眼,均明白秦夫人话中含义,他们不是在给药缘儿时间想办法,而是给点儿时间让药缘儿心甘情愿的说出解决天蛊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