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缘儿鼓足勇气,重新拉着花凤箫的手,花钰似乎有些明白药缘儿在做什么,轻轻扶着药缘儿肩膀,说道:“箫儿这几年来看的大夫也不少了,你是唯一一个看出端倪的人,叔叔求你,一定要救救箫儿,其余的你不用怕,叔叔就在你身后”。
“凤箫哥哥,我叫做药缘儿,是秦医师的义女,也是花叔叔专门请我来为你看病的”,药缘儿拉着花凤箫的手缓缓说道,发现花凤箫没有半丝反应,继续说道:“我是来帮你的,刚刚我看到一些东西,但是没有看清楚,能不能再让我看清楚一些,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帮你醒过来”。
“我会救你的,而且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说话,即使你现在没有办法给我任何回应,但是我很确定你能听见我说话,甚至能感受到我和花叔叔就在你身边”,药缘儿斩钉截铁地说道。床上躺着的花凤箫眼角处流下泪水,药缘儿指尖轻轻挑起那颗晶莹剔透的泪珠,能感觉到这颗泪珠的主人现在是多么的痛苦。
“没有用的”,花钰很是失望的说道,伸手擦了擦药缘儿指尖的湿润,说道:“这些年来箫儿总是流眼泪,但是你义父说,只不过是因为睡得太久了的自然反应而已”,药缘儿看了看躺在床上似乎并无异样的花凤箫说道:“以前或许是,但是刚刚这一滴眼泪是因为他听到了我们的话才流下的”。
就在花流觞走到了花凤箫身边,那种奇异的感觉又出现,药缘儿神情忽然变得呆滞,眼前闪过一个模糊的黑色甲虫影子,似乎在煽动着巨大的翅膀,虽然影子没有第一次那么清晰,但是持续的时间却变得更加的长,药缘儿摸着花凤箫的脉搏,能感觉到床上的人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
药缘儿放下花凤箫的手,心中隐隐有些猜测,拉着花钰的手说道:“花叔叔,放一点你的血给我,我需要一点儿童子血”,花钰闻言正要转过身子去放血,听到药缘儿需要童子血又开始无语了,为了救花凤箫放再多的血花钰也愿意,但是就算是把花钰放干了也放不出童子血来,毕竟都已经是当爹的人了。
药缘儿自己把手腕划开,放了一些些处子血,看到花钰还傻站着不动,问道:“放血啊!”,花流觞往前凑,说道:“我是童子,用我的血可以吗?”,药缘儿狐疑的打量了花流觞几眼,看人看得不好意思了,才说道:“你认真点儿,现在不是玩的时候,要是你假冒童子,你哥哥会有危险的”。
药缘儿故意把话说得严重了一些,花流觞用力的点点头,那模样差点儿就要在冰室里脱光了衣服自证清白,药缘儿取了两个人的血混合在一起,花钰看着药缘儿把花凤箫的手腕翻过来,用手摸了一些血涂在手腕的血脉处,只见片刻以后血渐渐消失,一个圆圆的黑影在花凤箫的皮肤下游走。
“怎……怎么会这样?”,花流觞脸色苍白,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药缘儿取过一旁的凝魄酒滴在花凤箫眼睛上,又往自己眼睛上滴了一些米水,两人双目对视,花钰与花流觞并无看出任何不妥,只有药缘儿看见,花凤箫的双眸渐渐发生变化,原本漆黑如墨的明瞳渐渐变成暗红色,随后药缘儿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子在花凤箫的眼中居然是倒过来的。
药缘儿极其没有形象的从花凤箫身上弹了起来,说道:“天蛊入心,血瞳逆转”,话音刚落,药缘儿一口血喷了出来,地上留下一缕暗红,花钰赶紧把人扶着,打横抱着弄出了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