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来和我谈条件?我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就凭你一个半只脚的灵境,还想保命救人?!笑话!我可以明摆着告诉你,你答不答应都没关系,辱我朱家,今日你们谁都走不了!”
听闻朱灏带着狠辣的话语,游良脸色惨白,
苏觉面具之下的嘴角扬起一抹冷厉笑意,但此时他并不打算出面,想看看游良的选择和决定。
只见游良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像是终究下定了某种决心,向着朱灏等人的方向抱拳行礼,肃穆道:
“抱拳朱少主,我并不想更不愿与朱家为敌,但今日之事也与我有关,方才一战,禁救助于我,且未取我劫刀,也算是对我有恩,我断不能独善其身,与我刀道不合,还望见谅!”
游良言语虽轻,但却有着视死如归的决然。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大多嗤之以鼻,纷纷出言斥责,大多是不识好歹愚蠢至极的话语。
只有不多的一些人流露出深以为然的神色,先前出声制止的灵武场之人就是其一。
苏觉嘴角划过欣然笑意,刚要说些什么,却听朱灏拍手叫好,说道:
“很好很好,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你莫不是以为今日会有什么人来救你等不成?那我可真是有点期待了,要是没有的话,只要走出这灵武场大门,就是你等死期。”
话音刚落,朱灏身后两人往前踏了一步,周身燃起忽明忽暗的行力波动,并未出手,但示威之意已是十分明显。
苏觉微不可查的压了压手,阻止了蜉蝣刚欲出手的行动。
蜉蝣本就不喜这种世家子弟,几次三番的挑衅已是触及其底线,只不过都被苏觉悄无声息的示意给压了下来。
她深知苏觉与朱家的关系,自是知道他不会这般善罢甘休,否则先前也不用这么针锋相对,潦草收场可不是苏觉的风格。
基于此,她自是按压下自身怒火,静观其变。
但她虽不出手,可却也不会看着朱家之人携势相威胁,只见她帽帘轻扬,一股虚无的波动荡出,轻而易举的就化去了朱家两个随从的威压。
轻描淡写。
荡然无存。
“这是何人?”
朱灏身后,严冠神色凝重了起来,能这般举重若轻的拂去自己二人的威压,恐怕不会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弱。
朱灏虽蛮横,但并非愚蠢之人,相反,作为世家子弟,他十分精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之道。
他原本就奇怪这个叫做禁的人的身份,胆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和自己作对,不是没脑子就是有恃无恐,显然这人看起来并非无脑之辈。
此刻又见到其身旁女子有如此威势,这一瞬间印证了他心中的一些猜测。
“莫非是自学府出来历练的天骄学子?”
南宁城势力他大多有所了解,并无这等实力的后起之秀,另外若真是南宁城权势子弟,大可大大方方亮相,岂会戴着这般面具,如此畏首畏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互相猜疑之时,也在苏觉将要回应一些什么的时候,一道轻佻的少年笑声从另一侧响了起来。
“朱家少主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真可快吓死我了,那个拿刀的,你别怕,今日本少爷在此,我倒要看看这朱灏能怎么了你。”
闻言,朱灏脸色刹那阴沉!
围观人群登时又是一刹沉寂!
众人随着声音来源看去,发现来人是一神采奕奕、颇为俊秀的少年郎,看起来年岁比朱灏还要小上一些,但听其语气可是半分不客气,毫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