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武场一侧高台,独栋的豪华观战间,视野良好,可众观全场,非身份高贵者不得入内。
像这样的观战间,围绕着各个比斗看台建造了十数个,往常一般都是空着的。
今日其中的一处观战间,有一行人落座其中,同样也将刚才苏觉二人的那一战尽收眼底。
“严老,如何?”
居于观战间正中靠前之人出声道,目光在场中戴面具之人和台下的游良之间反复横跳。
若是苏觉在此,定会发觉此人声音竟是如此熟悉,再观其面貌,是一宽面大耳、身材壮硕的少年,脸上倨傲常在,大有目空一切的姿态。
朱家少主,朱灏。
其身后的一众人等,自然便是他在朱家的护卫随从。
居于其身后的一老者笑道:“少主,此二人皆不凡,若能收为少主班底,假以时日,可堪大用。”
见朱灏意动,老者又道:“这游良是一散修,常年往来于混乱蛮森,基本都是做卫队一职,护送商队,赚取报酬。此次归来,或是有所机遇,竟如脱胎换骨一般,倒也神奇。”
“但少主可以重点关注那戴面具之人,以我观来,此人兴许还有底牌,未尽全力。尤其是这般肉身力量,实属罕见,体修虽后继乏力,但能兼修体修且有所成者,日后无一不是一方势力基石,若能拉拢,再好不过。而且今日是少主恰好在此,有了先机,城主府和另外两家想必很快就会收到消息,少主若想下手,宜早不宜迟。”
朱灏点了点头,赞同此说法。
他此行灵武场,纯粹是临时起意。
自火雷禁匣事件后,朱灏也被其父短暂的禁足在府,哪里也不让去。
直到最近,风声过去,这才让他出行,但即便如此,对他的保护力量也达到了了极高程度,从其身旁几人的浓郁气势可见一斑。
毕竟在他们眼中,谁也不知道苏家那个废人还能做出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来,还是小心为妙。
朱灏自是一口怨气在身,吐不出又咽不下,每天除了在心中怒骂苏觉八百遍,也只能安心修炼,却也是有所精进。
直到今日,他在府中实在憋得慌,这才带着一众人等来到灵武场,看看比斗,找找乐子。
于是,苏觉与游良的战斗刚好被他撞见,惊诧之间也觉得好生精彩,这才有了先前他询问老者的那一幕。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头总有种异样的感觉,那个戴面具的身影竟给他一种颇为熟悉的观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严老,你去将那游良请来吧,记得客气一些,可以表明身份。”朱灏淡淡的道,他见到竟又有一人踏上那个戴面具之人所在的台上,不由兴致大起。
“是,少主。”
被称作严老的老者自然也见到了这一幕,行礼应声,转身离去。
他也想近距离的看一看那个面具人的战斗,也给自家少主争取多一些资料情报。
“对了,那人先前说,他叫什么来者?”朱灏问道。
闻言,严老止步,回头应道:“好像...是叫做...禁?”
“禁...奇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