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剑南不耐烦道:“吵什么吵,想吃就坐下,不吃就滚!”
宁颖直接夺过苟日丽手里的碗,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一边夹猪肝一边八卦:“爸,到底咋回事啊。”
看着一盘猪肝已经大半进了宁颖的嘴,宁剑南有些不悦,但想到她丢在案板上的那一大块‘猪肉’又忍了下来。
"是你哥。"
“他咋了?”
“在树林里解小手的时候被人打了,还把……那个给砸了。”
“那公安那边怎么说?”
“那会儿天黑了,走那条道的人又少,没找到可疑人员,只能自认倒霉。”
宁颖顿时放下心来,大口大口的扒饭:“大龙哥这人吧好赌又牌品不行,输了还耍赖,该不会是因为这个被人报复了吧?”
“那就是活该,赌桌上没兄弟,输了就得认。”
眼看宁颖吃完了猪肝又要吃花生,宁剑南连忙将花生端到自己面前死死的护着。
见两人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一直是不咸不淡的样子,苟日丽顿时悲从中来,果然自己的孩子自己疼。
她忍不住嚎了一声:“我可怜的大龙啊,断了子孙根以后连个摔盆的人都没了,还怎么活啊。”
宁颖直接把菜汤扣她头上。
“嚎什么嚎,女人就是水里的一根草,男人才是天,娘家靠父,出嫁从夫,你男人还没死,你的天还没塌下来呢,大晚上的狗叫,也不怕招来霉运,挡了你男人的前程!”
以前她在周家受委屈跑回家跟宁剑南哭诉时,苟日丽就是这么骂的,如今她把这些话原路奉还,苟日丽顿时被噎的半晌没上来气。
宁剑南最在意气运的说法,顿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差不多得了,大不了等咱儿子生下来多帮衬帮衬大龙。”
苟日丽还指着宁剑南吃饭,见他发火也不敢嚎了,只是委委屈屈的看着他。
只是她头发上还滴答着菜汤,实在生不出任何旖旎。
宁剑南见自己好不容易夺过来的半盘花生也遭了殃,顿时没了食欲。
“宁颖,你小姨再不济也是长辈,作为小辈就该敬着,别老揪着以前那点破事不放,也不怕被人笑话!”
原来老婆被人气死是小事,女儿差点被饿死也是小事,这个男人简直将自私自利诠释到了极点。
也不知道妈怎么瞧上当时还是泥腿子的他。
为了让宁剑南上套,宁颖忍着恶心道:“爸,我分得清谁近谁远,她虽然不是我妈,但你是我亲爸,将来我要有钱了先给你换个大房子,再给你添个摩托,顺便给你找个年轻的小老婆。”
“你想啊,别人还在为三转一响挠破了头皮,你已经骑上摩托带着小老婆去兜风了,那得多拉风啊。”
宁剑南听她这么说,顿时脸色好转,但顾及到苟日丽立刻轻咳道:“你有这份孝心就行了,不过我跟你姨是要过一辈子的,娶什么小老婆。”
宁颖看到他藏在桌下一颠一颠的腿儿,就知道他这是在畅享自己画的大饼。
见时机成熟宁颖立刻道:“那你把姐的地址给我,我明天就动身,年底就能让你骑上大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