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管家提及,起初八字相合之人应是名为菱芸吧!然而,为何最终送至府中的却是荇儿?菱老爷总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这……实在是荇儿之过啊!皆因她对世子爷心生爱慕,故而与她的姐姐互换身份!若有不信之处,不妨当面询问她便知!”菱老爷心中暗自盘算,他们这些年来早已摸清了菱荇的性情,料定她定然不敢将实情道破!
然而,菱老爷这次却是大错特错了。如今的菱荇已然不再是往昔那个逆来顺受的女儿了,那么接下来就要看她是否愿意配合了。恰巧,此刻的她并不情愿。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反驳道:“爹爹,您怎能如此胡说八道?分明是您曾言,世子爷命不久矣,姐姐若是嫁过去岂不是要守活寡,反倒是我这个无人教养的庶出之女更为合适些。如今怎又变成是女儿自愿的呢?”
“不是,不是啊!世子,这都是她胡言乱语的,是她自己对您心生仰慕之情,才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啊!”
“爹爹,您怎能如此冤枉女儿呢?事实真相并非如此啊!若不是您逼迫女儿嫁给世子,否则便将女儿囚禁起来,女儿怎会遭受这般折磨呢?那些曾经将女儿关押起来的吓人,皆可为此事作证啊......呜呜呜~如今您却这般污蔑女儿,这叫女儿日后如何自处啊?”
贺止戈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有些恼怒。难道荇儿对自己毫无感情吗?为何突然哭得如此伤心?莫非其中另有隐情?正当他暗自思忖之际,忽然感觉到桌下的手被菱荇轻轻握住。贺止戈瞬间回过神来,心想:荇儿定然不会对自己毫无情意。
于是,他转过头去,准备好生劝慰一番。毕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荇儿继续哭泣下去,她的身子本就羸弱,若是哭得太多,势必会对身体造成更大的影响。
然而,当他望向菱荇时,却惊讶地发现她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落。只见菱荇用手帕掩面,而那手帕下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显然是在偷笑。
贺止戈见状,心中已然明了。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荇儿的恶作剧罢了。既然她喜欢玩耍,那就由着她去吧!过几天菱家还在不在都是个未知的?
“真的没有,世子,我们……”
话未说完便被贺止戈直接打断:“不用说了,我今天又不是来问罪的,菱老爷,你说,既然嫁的是荇儿,不是菱芸,也无所谓了,我不在意这个,不过有个事,得问问?”
菱老爷一听,心中暗喜,还好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然他们若是真的将那些下人抓起来盘问,那一切岂不是都要败露了!虽然如今世子已然痊愈,但若让芸儿嫁过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再看今日世子的言行举止,想来以后也绝对不可能善待芸儿!更何况还有那个死丫头从中作梗,此事就更没指望了。
这些年真是白养活她了,居然还敢记恨自己!简直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这次出嫁的是菱荇,以世子原先的身体状况,能否活下来都还是个未知数呢!更别提之后那些侵占侯府产业之人所许诺的种种好处了,到那时,菱荇的生死或许他们根本就无暇顾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