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章 放不下(2 / 2)师尊,你不对劲啊!首页

“你以前一直想用手碰我哪里?”

又是许久后。

林多多整理好衣物,坐在床上发怔。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完全习惯了与他的亲近。

云长生也有点迷糊,今日登顶,手竟然没有被打。

时间继续流转。

云长生的青桔之法虽然被抓包了,但是云逸却宛如发现了新大陆。

近日里这位大哥回来的越来越晚,余鱼总是低声抱怨。

直到某一日,东窗事发。

县官大人亲自去抓的人,结果发现与云逸在一起的,是怡红院那位头牌清倌人。

而云逸去那里,没有真刀真枪干过,而是为了学习……

这故事,听的云长生都懵了。

这大哥……这大哥……大嫂是有多凶猛?

云逸练了壮阳补肾功还不够,竟然还要去青楼学习……

闹了个好大的乌龙后,家里的气氛反而更融洽了。

余鱼和云逸竟然更恩爱了。

转眼间,已是大婚日。

这一天是问过了林多多月事的时间,才算出来的黄道吉日。

古代新婚都要避开月事,否则不吉利。

林多多自然是没有月事的,随便瞎说了个日子,就糊弄过去了。

“娘,我自己来就好。”

“大喜的日子,哪有姑娘自己梳头的。”

梨娘眯着眼,笑的容光焕发,虽然按规矩,还没过门不能叫娘,但是听起来真舒坦。

林多多有点变扭,叫一个几十岁的人为娘亲,还要让她帮忙梳头,真是又新奇又奇怪。

从她记事起,她的娘就被那帮催债的给吓跑了。

隐约间好像叫过几声娘,但也只是牙牙学语时叫的。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木梳穿梭在乌发间,三千青丝本就不乱,梳子很柔顺的自上往下。

这里是城里空了许久的一栋宅院。

林多多在这里落了籍,又雇了许多人。

不管怎么说也是渡劫期的应劫身出嫁,就算只是个形式,也要办的风风光光的。

主要还是对于晚上的事有点紧张,热闹点的氛围能舒缓她紧张的情绪……

本体绝对是被情劫昏了头!

她低头看着秀气的拳头,想着晚上要不要把云长生一拳打晕。

第二天醒来就当作无事发生,以前该如何,以后也还是如此。

她想着诸般事,直到红盖头落下,进了轿子,还在想。

不知为何,好像黄道吉日总是集中在冬日里。

外面有些冷。

通过轿帘吹着冰凉的风,像是回到了那座常年飘雪的四季山。

熟悉的凉意让她心里又放松了一些。

终于回过了神。

风吹动,看见外面穿着喜服,带着大红花的云长生,心却是又乱了起来。

她知道,只要今晚说破自己的身份,云长生的心魔就可以立刻消除。

但是说破了,那就是一段数百年的纠葛了,这对谁都不好,尤其是对于修士。

或许可以在解除心魔后,把云长生新婚夜的记忆封印?

不行!

不可以这样做。

渡劫期的封印,云长生修到渡劫期后自然能够解开。

到时扰了他修行,再种下心魔,那就是回天无力了。

还是慢慢来吧。

那心魔已经许久没出来了,几年十几年,总会消散的。

林多多下了轿,被人牵着手跨过了火盆。

直到那声:“一拜天地。”

她才又一次回过了神。

于是转身,与云长生共拜天地。

“二拜高堂。”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梨娘笑的眉眼一直没松开过,总算了了一桩心事。

也算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云老爹。

想起当时出生时被人说克亲的两兄弟,想起那年饥荒,想起黑夜里抹着泪让云长生快跑。

种种往事涌上心头,眼睛蓦的红了。

终于,一切都过去了。

她挨过了饥荒,证明了云家两兄弟不克亲,而且即将开枝散叶,子孙满堂。

当年亲手送走的孩子也回来了,一切啊,都值了。

“夫妻对拜!”

声音响起。

林多多转过身,与云长生相对。

红盖子遮住了她的视线,却遮不住她的神念。

俩人好像没有相处多久,为何会这么快走到这一步?

打量了眼前人许久后,她突然传音道:“相……公?”

“娘子。”云长生也传音道,一直严肃僵硬的身体缓了下来。

面对着这副尊荣,这副身体,哪怕一直催眠这是蛊族圣女林多多,他还是会很紧张。

“相公。”

这一次的传音连贯了起来。

“娘子。”

云长生的身体也彻底放松,他喜欢这个称呼,很喜欢很喜欢。

“送入洞房!”

俩人牵着一朵大红花,在一阵欢声笑语中被送进了洞房。

“看见没,我婶婶,仙女一样的人。”

云傲天不知何时混成了孩子王。

他周围围了一群小跟班,有男有女。

“我不信!”有个胖孩子想要挑战云归的江湖地位。

“不信?等会儿闹洞房的时候,惊呆你的眼珠子!”云归小嘴一撇,一点也不在意。

他坚信,所有人都会惊叹于自家婶婶的容貌,所有人都会拜服在婶婶出尘的气质下。

因为婶婶真的是仙女啊!

那是真的会飞!

爹告诉他是武功,他才不信呢。

几个孩子在闹。

一个青衫剑客混在人群里,虽是女儿家的脸,但那一脸的英气和冰冷的眼神,却总让人误以为这是男人。

“骗子,大骗子!”

青衫剑客满脸的不服气,最后握剑走出了人群。

……

……

洞房里。

林多多觉得红盖头碍事,想要挑开。

云长生握住她的玉手,笑了笑:“娘子,这要晚上再掀,不然不吉利。”

“多叫几声娘子听听,我就不掀了。”

“娘子,娘子,娘子。”

“相公。”

“娘子如果无聊,就修炼一会儿,我要去应付宾客,不用怕我被灌醉,他们喝不过我。”

云长生说着,摇了摇头,满堂宾客,却都不熟,还得一个一个叫过去。

真是有点别扭。

“喝酒?”

本来有点慌的林多多灵光一闪。

喝了酒之后,自己好像挺大胆的,就差把云长生吃干抹净了。

要不,今晚先喝点酒?

“来两壶五年份的桃花酿。”

“好,正好我也喝点。”

虚空中有人应了一声,林多多手边出现了一壶酒。

新婚之夜,酒过三巡的却不是新郎,而是新娘。

两道醉眼朦胧的身影互相看着。

林多多一身大红的嫁衣,她虽喝多了酒,但喝的时候,尽量避开了衣袖,不让嫁衣被酒淋湿。

林夕依然是那身月白色道袍,在云长生面前穿这件道袍,已然成了她的习惯。

“你等会儿快一点,慢的话,情劫之力会彻底侵占我的理智。”

“这种事快一点慢一点,又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

林多多吐槽了一句,周公之礼何时完成,那是要看男方的,她又不能做主。

“你等等。”林夕修长玉指一指点向林多多头上的红盖头。

“够了!别把你这些污秽的思想传给我!”林多多向后躲开。

林夕刚刚给她分享了天道最新更新的男女武打动作片……

不得不说,天道更新换代挺快的。

用云长生前世的话来说,那就是几百个g的种子……

突然就有点明白林夕为何会说情劫压不住了。

真是太遭罪了。

而且在情劫的影响下,林夕坚信自己深爱云长生,这种深爱,几乎快要与她追求了一生的大道相比肩了。

此刻的她需要宣泄,不管这情是真是假,她都要将某些积压的情绪宣泄出去。

“以我为主导,不得半途主导我的意识。”

“嗯。”

林夕点头,身体化为了萤火一样的光亮,光亮漂浮到了红盖头下面,与林多多合为了一体。

“不知羞!”合为一体后,林多多拿起酒杯,微微掀起盖头,又喝了一口。

俩人依然没有将记忆共享,否则林多多要是将与云长生相处了这么久的记忆,共享给林夕。

那受情劫影响的林夕,思维可能会当场炸掉,彻底失去理智。

可虽然没有共享记忆,但在合为一体时,却留了一句话。

“以后行夫妻之礼时,与我共享触感。”

林夕说,她要通过这种方式,宣泄情绪……

这也是林多多刚刚吐槽不知羞的原因。

……

……

日落月升。

由于与宾客们都不熟,又没有相熟的好友,云长生只是应付了一下。

倒是云逸吆五喝六,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余鱼劝了两句就没再劝,随他去了。

“不行了,不行了。”

看了看天色,云长生又看了眼准备与他决战到天亮的云逸,一边演戏一边对泼辣嫂子打了个眼色。

余鱼收到信号,偷偷掐了掐云逸腰间软肉,然后低声念叨了句,“怡红院。”

云逸:……

他的酒瞬间清醒了。

这件事过不去了是吧?

在小山村因为壮阳补肾功社死了一遍。

要是去青楼拜师学艺的事情被传出去,那他在这城里还得社死一遍!

泼辣嫂子出奇制胜。

云长生摆脱了要与他决战到天亮的云逸,对待其他人,就不用这么有耐心了。

面色酡红的晃悠两圈,大家又不熟,自然没人来刻意为难。

与照顾了他一家良久的县官喝了一杯后,晃悠着往洞房里走去。

“嘿,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云归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小屁孩。

“一袋麦芽糖。”云长生开始讲价。

“叔,你等等,我数数。”云归数着身后的小豆丁,掰着手指头算。

“再加这一袋蜂蜜柚子糖,回头我帮你把那两只大鹅杀了,我保证你爹再也不会买青桔给你吃了。”

云傲天:……

这……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拿着一边玩去。”

随手收拾了想要拦路的小屁孩。

继续往洞房里走去。

今晚虽然可能仍然只是同床,最多也就是登顶,但是与这个女人在一起,哪怕只是这样做,就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就杀!”云傲天再次拦住了去路。

“杀什么?”

“大鹅。”

“……要不,我把大鹅抓来给你当宠物?”

“真的!?”

这一晚,在一众孩子羡慕的眼神中,云归嘴里训斥着大鹅,让大鹅给他抓鱼,给他摸头。

这孩子王的地位算是彻底坐实了……

那些孩子看到驯服了的大鹅,眼神是这样的?ω?(想要!)

而终于摆脱了拦路鬼的云长生,推门走进了洞房。

闻到熟悉的酒味后,他轻笑道:“娘子,你喝酒了?”

“嗯,喝了点。”

俩人皆是一身红装。

一旁的烛台滋滋燃烧着,火光将俩人的影子倒映在了屋门上。

新婚夫妇尚未行周公之礼,俩人的影子却已经迫不及待的率先融合在了一起。

云长生挑开了红盖头。

依然是那张绝美脱俗,百看不厌的脸。

本该是清冷如那月宫中的仙子,此刻却面带红晕,靠近点,能闻到她残留在唇齿里的桃花香。

“好看吗?”

“好看。”

“是吗?”

林多多站起身,穿着嫁衣,张开手臂,转了两圈。

拖曳在地的嫁衣飞扬了起来。

腰间束带很高,衬托的那本就玉挺的丰满几欲裂衣。

柳腰与娇臀间的曲线在嫁衣的勾勒下,显得很挺翘。

她摘下头上繁复的头饰,三千青丝随风而舞。

当步伐停止,乌发划过红色嫁衣铺就的脊背,发尾末端停留在被嫁衣包裹的翘臀后。

很美。

美的让人呼吸停顿,却又升不起亵渎的心思。

凡间的庸俗艳美与之相比,只是蜉蝣撼树。

“是不是比之前更美了?”

“娘子一直很美。”

“娶我后悔吗?”

“怎么可能后悔?”

“将来有一日,心魔消除,发现爱我爱的没有那么深,也不后悔?”

“娘子,此时说心魔,是件很扫兴的事情。”

“我只问你后不后悔。”

“永远都不会后悔。”

“只是百年啊……”

“娘子,新婚之夜不要说这种丧气话,也许被蛊族圣蛊附身,并不是不可解呢?”

“呵……这才开始,就已经放不下了,你这让我怎么放心把自己交给你?”

云长生闻言,正在倒酒的手一顿。

他知道,只要回答一句放得下,也许今晚真能成就没事。

但最后还是道:“原来已经开始放不下了吗?”

这也是丧气话,但此话亦是最深情的告白。

或许到时成就那渡劫,也还是会放不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