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时,勃鞮一行人便又碰上了重耳的管家狐忠。
这时的狐忠,什么也没干,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悠闲地吸着旱烟,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还会回来似的。
就听见勃鞮厉声喝问:“狐忠,快说!你家公子到底朝哪个方向逃跑了?你要是说了,便可免你一死;如若还执迷不悟的话,你来看——”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狐忠身边的一块大石头竟然被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狐忠心下一惊,这个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儿,怪不得前次公子差点死在他的手上,我得多加小心才行。
须臾之间,狐忠就将最后一口旱烟吸尽,并把烟锅用力地敲击在石头之上,直至其中的残渣全部掉落而出。
此时此刻,他方才缓缓启齿道:“你便是之前行刺过公子的那位宦官勃鞮吧?”
听闻此言,勃鞮不禁愣了一下,暗自思忖:“区区一介管家竟敢口出狂言,想必此人定是位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我必须谨慎应对才是。”
思索至此,他连忙拱手作揖,赔笑道:“狐忠啊,之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你多多包涵!不知仲公子到底去往何方,请你务必坦诚相告!”
“哼,若是我不愿‘如实相告’呢?”狐忠满脸皆是轻蔑之色,慢吞吞地从口中吐出这四个字来!
勃鞮闻听此语,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双眼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恶狠狠地盯着狐忠,声音低沉地呵斥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如此嘴硬,不肯说出重耳的下落,那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话音未落,只见勃鞮手臂一挥,手中的长刀如闪电般朝着狐忠狠狠地劈砍过去。狐忠却站在石头之上纹丝未动,仿佛根本没有把勃鞮的攻击放在眼里。就在刀刃即将砍到狐忠身体的一刹那,他突然抬起右臂,手中的烟杆如同铁铸一般,硬生生地挡住了勃鞮的长刀。
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勃鞮顿感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刀身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酸,几乎握不住刀柄。而他右手的虎口处更是被震出了鲜血,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勃鞮惊愕不已。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狐忠,心中暗自思忖:这个老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难道他一直在隐藏实力吗?此刻,勃鞮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就在此时此刻,狐忠的身躯也跟着摇晃了几下,朝后面退了两步,差一点就从石头上掉落下来。
他心中暗暗思忖道:“没曾想,这个勃鞮看上去还是有点能耐的,我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啊。”念及至此,狐忠紧紧握住手中的烟杆,毫不犹豫地朝着勃鞮的头顶用力砸去。
勃鞮刚刚才吃过亏,自然而然就学聪明了许多,根本不敢再和狐忠正面交锋,于是迅速拨转马头,准备朝着侧面躲闪开来。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虽然成功躲过去了,但他所骑乘的那匹战马却未能幸免。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这匹战马的脖颈处结结实实地挨了一烟杆,刹那间筋骨错位,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坐在马背上的勃鞮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猝不及防之下,也随着马匹一同摔倒在地,还打了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