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他会死。”巫凡道,“那伤口很深,血到现在还没有止住,你想要他死吗”
玉瑶琳的手慢慢缩了回去,成了拳头,但任由凤挚咽下了巫凡给的药丸。
古时,巫医不分家,巫师往往就是部落的医师,巫神与巫凡应该都是懂得医术的。很难将一个嗜杀之人与悬壶济世的行医之人联系起来。
月幽隐一瘸一拐走了过来来,宁达这时已经收了猎刀,又恢复了憨憨的猎户形象,守在玉瑶琳身边。
月幽兰偷偷看了一眼月幽隐,月幽隐立刻避开了她的目光,他对着宁达拱手,“兄台神勇,月幽隐谢了,这两位女眷是”
“我家娘子,我妹宁悦。”宁达道,“我家娘子身子”
“装腔作势,月家老大,你不认识她吗你若不认识她,我巫凡的眼珠子给你。”巫凡阴阳怪气地笑了,“你整日带着面具,不累吗你这么会做戏,怎么还是得不到女人的欢心。”
月幽隐神色微变,但并没有发怒,“幻尘公子的民不懂,的将自己喜欢的女子献给国师,那是对巫神表示虔诚,与得到女人欢心有什么关系”
月幽隐将自己喜欢的女子献给了巫神吗做什么呢献祭的幽兰仙子吗月幽隐知不知道献祭后那那女子会死得极惨
月幽兰觉得压抑,有些透不过气来。
“既然你们都认识,想必会照顾好这个受伤的子,夫君,将这子抱下驴车,我们走吧。”玉瑶琳不耐烦了,“我不想看见这些野蛮人。”
“走得了吗你巴巴赶到这来,不就是想到这来见月家老大这世上你认为只有他能帮你,不是吗”巫凡一屁股坐在月幽兰身边,一只手不规矩地绕上了她的腰,“你也不想想,开罪了我,他能怎么帮你”
众目睽睽,玉瑶琳身份特殊,不能张扬,巫凡又用月幽兰进行威胁,她不敢再与巫凡对峙,只得对巫凡显然要随行的意图未置可否,道“走吧,我累了,要投店休息。”
巫凡一笑,松开了月幽兰,下车,跃上马,月幽隐也上了马,宁达赶着驴车,慢慢悠悠跟着进了鹤仙城,住进了瑞鹤酒楼。
玉瑶琳要了两间上房,直接拉着月幽兰进了一个房间,告诉宁达去另一个房间,不过不许睡觉,要随时注意其他人动向,尤其是巫凡。
玉瑶琳关上房门,望着月幽兰,神情有些愁苦,“不瞒妹妹,姐姐这十年来虽然隐居,但是家仇一天不敢忘,玉家那么多人,一夜之间被抓,之后不审不问,就被全部处死,我忘记仇恨就是大不孝,我一直筹划如何报仇。三年前,我按捺不住,悄悄返回京城,探听消息,与月家取得了联系,日前,我接到舅父月朗传书,姨娘在此山中隐居,幽隐表弟也会来到山中,让我务必在鹤鹤仙城与他见面,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我既想要报仇,又不想让我们身份暴露,面临险境,你这该如何是好”
“姐姐何必惊慌,巫凡识你,对你有愧不会害你凤挚识你,月幽隐识你,是你的亲戚,也不会害你,只要你掩藏住报仇雪恨的念头,想活命却也容易。”月幽兰淡淡道,“姐姐如此为难,是想要我做些什么吗”
玉瑶琳懦懦道“来想跟幽隐表弟单独见面,谈及你的身份,嘱托他不要暴露你是瑶花的事实,可是,如今,他身边有凤挚,有巫凡,这万一他露了嘴”
“我在山中与他相处几天,他不是鲁莽之人,嫂子放心,你我叫宁悦,他会明白的。”月幽兰不想费心思猜测月幽隐与玉瑶琳是否串通,现在都已经聚在一起去,那些都已经无所谓,月幽隐或玉瑶琳若想要她做什么,总是会让她知道的。
不管这“偶遇”月幽隐满不满意,他们还真的偶遇了,只是,她的“瑶花”身份变成了宁达的姑宁悦。
不知这点,月幽隐满意否
凤挚熟悉月家女子,巫凡难道就不熟悉吗他早就怀疑了吗是怀疑月家有什么古怪吗所以不肯轻易相信玉瑶琳的辞。
玉瑶琳提过她的长相更像月家人,玉瑶琳想不到巫凡会因此继续纠缠她吗
见月幽兰沉默不语,玉瑶琳长叹了一口气,“希望老天能让我们摆脱巫凡这个麻烦,他为什么就单单来这里了呢”
月幽兰不以为然,“可是看样子他并不想让巫神知道你还活着,不是吗我倒觉得不必担心巫凡,我们日后只要寻找良机离开,便是了,他毕竟是巫神之子,能成天围着你我打转吗”
“若他有半点怀疑你是瑶花,你这辈子都休想摆脱他,他迟早会把你带入幻天殿的,让你永远见不到其他人。”玉瑶琳道,“幻天殿的女人看着光鲜美丽,实则却只是巫神的玩物罢了,姐不愿意你成为他的玩物之一,没了自由。”
月幽兰有些糊涂了,巫凡会把她带入幻天殿,是做他自己的玩物,还是要献给巫神做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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