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e'll heave him up an away we'll go?“
“ We're all bound over the mountain?“
“ We’ll heave him up from down below?“
“ Way, me Susiana?“
“ Oh, this is where the cocks do crow?“
“ We’re all bound over the mountain!?“
……
“喂,艾米,我才发现你居……居然还没你的枪高呢!”
“拜托了大姐,你又喝多了。”
“什……什么喝多了,我才没喝多呢,船长,你说我喝多了没?”
“你喝多和没喝多有什么区别吗?哈哈……”
“听见没小丫头,我还是跟平常没区别呢……对了,你……你也来一杯吧。”
“快拿走,又苦又骚的东西,我才不喝呢。”
“嘁,爱喝不喝,不喝拉倒……哟,这不是小西嘛,你可不许喝哦,小孩子不准喝酒。
“万一你都喝了一杯,那岂不是说明,艾米连个小孩子都不如?噗哈哈哈哈……”
“谁说我连小孩子都不如!大姐头,你别走,给我倒一杯!
“干杯!”
“咕咚咕咚……哈——”
“看……看见了吧,一口……一口就干了,谁说我连小孩子都不如的?”
“你看看你,可……可是连路都走不稳了,一杯就醉呀,小丫头,你也太逊了……”
“你闭……闭闭闭嘴……”
“哈哈哈,太逊了,太逊了……”
青环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罗格身后,冷不丁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说道:“怎么,你不去陪她们喝一杯吗?”
罗格道:“不了,我不爱喝酒。”
青环说:“刚才你在发呆?”
罗格道:“有种无法言说的感动吧……但我清楚它从何而来。”
青环说:“你知道上了船意味着什么嘛?”
他突然严肃的问题吓得罗格一愣。
罗格道:“意味着……我就此获得了自由?”
青环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从入伙到现在,要说自由……好像比当海军军医那会自由了,毕竟不用再循规蹈矩地工作了。
“但是……”
“但是?”
“自由这词我已经听腻了,毕竟各式各样的人总是乐于赋予它各式各样的意义。
“如果说自由是无拘无束地生活,那么船头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带领我们追求过真正的自由。
“他说自由是做我们想做的事,于是我们毁坏印章,解救奴隶,但这一切让我感觉,与其说是在做我们想做的事,不如说是在做我们要做的事。
“抱歉,说得多了,回到刚刚的话题吧。你还记得为了救你被而杀掉的那个胖子吗?
“当时,看到血腥的场面,你吐了很久吧?”
“呃……嗯,是的。”罗格小声答道。
“你对印章的契约反伤一概不知,说明你没有反抗过你的奴隶主吧?”青环问道。
罗格沉默了一小会。他说道:“我明白了,那个……”
“不必多言,这个给你,还有这些。”
罗格接过青环给的东西。
是一柄崭新的西洋剑和两把燧发式手枪。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的手迟早会沾染鲜血。
“眼前所有的欢笑都是暂时的,我们的道路终将以骨肉与哀嚎为行路。
“所以,请做好杀死别人的觉悟,也请做好被别人杀死的觉悟。
“好了,我就说这些,你早点休息吧。”
青环走了,他让罗格又忆起了那个瞬间。
沙鱼尖牙,半具身体,血流一地。
敌人临死的惊恐仍然历历在目。
谁知要过多久,罗格才能平淡地看着这一切,习以为常。但没有时间留给他慢慢适应与成长,因为危机总会先一步到来。
忽然,远处飞来了成群的海鸟。在那里,海平面的彼端,浸没的陆地随着霞光逐渐升起。
船长的呼声接踵而至:
“醒醒了,小伙子们,到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