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穆舟看了眼躺在地上沉睡的张泽水，用“引力黑洞”将他唤醒。

刚醒来的张警官脑子还有点懵，处于刚睡醒的状态。他有点搞不清状况，已经好多年没睡那么沉了，差点以为自己在家里的床上。

“张泽水警官，我是周穆舟。”

张泽水听见有人说话，脑子一下子清醒，后脑勺才后知后觉地觉疼的厉害。

他想起来了，刚刚自己面前的这堵墙突然动了，从墙的那头走进来两个人，他警觉地拿着枪指向对方，然后就听见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再之后——他好像就睡着了。

他揉着有些红肿的后脑勺，用掉在地上的手电筒往声音处扫去。只见那堵墙凭空消失，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空间。

周穆舟，他当然知道。临城周家大公子，江南第一世家。

他爷爷曾是特殊管理局的核心干部，不过十年前因一次任务牺牲了。他爸爸是商联的理事会成员，在商联中地位颇高，总领江南商业事宜。他叔叔以前也是特殊管理局成员，不过自从爷爷出事后，叔叔就转业了。

“张警官醒了吗？醒了就赶紧过来！这门马上要关了。”周穆舟用手电往推开的墙照了照，见刚刚被推过去的墙正悄无声息地回到原位。

张泽水抓起地上的手枪，就地一滚，在门快要合上的一刹那，迅速到了对面。

这里也是个小房间，和对面几乎一模一样，细窄极长，不过没有装反的高柜子，而是离地不到两米的距离，有整整一面墙的吊柜，当然也是装反的。

“你们怎么在这儿？”张泽水将手枪别在裤腰处的皮质枪袋，一摸胸口的口袋，发现自己的警官证不见了。

“哦，刚刚借用了下张警官的警官证。”周穆舟将警官证递还给张泽水。

张泽水接过一瞧，发现证件边角有些皱起，想了想刚刚那扇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墙，他忽然明白了。

他脸色一变，将警官证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都擦拭了一遍，才郑重地将它放回口袋中，然后扣上纽扣。

“哎呀，原来是熟人啊，害我瞎担心。”

张泽水这才发现周穆舟身侧站着个背黑包的女孩儿。

她个字不高，看起来一米六左右。面容姣好，五官精致，尤其是如小鹿般清亮明澈的双眼，看一眼就会不小心沦陷。

她泛着丝绸般靓丽光泽的秀发随意散乱，衣服上和脸上落着灰扑扑的墙尘，尽管嘴唇发白干燥，脸色有些苍白无力，却恰恰形成了一种天神坠落神坛的凌乱破碎之美。

“不熟。”周穆舟的声音适时打断了张泽水的失神。

“是我给你们大队长发的消息。”周穆舟将手电靠近黑墙，一寸一寸地仔细寻找下一扇门。

“哦，原来如此。”张泽水朝周穆舟友善地点点头，“谢谢您提供的线索。”

“你们大队长让我协助帮忙，不介意吧？”周穆舟回头看了一眼张泽水，眼睛似笑非笑。

张泽水一开始没明白，几秒后他才问道：“傅家人……也在？”

周穆舟“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乔然看着张泽水警官的脸像调色盘一样，一下子变青，然后又变白，最后涨红。

她默默后退两步，与张泽水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