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隐匿在黑暗中的双眸带着一丝迟疑，最后还是选择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孟染既然选择那样的路，便是知道如今的结果。

他怎么可以打乱她的一番伟意呢。

……

冷风吹不散亭子里的酒意。

司马寒已经被喝的晕晕乎乎的，倒在桌子上就呼噜来起来，而余昭言却觉得越喝越清醒。

他让人将司马寒带下去休息，而他则是沿着寂静的小路不断的朝着深宫之中走去。

一直到了天明的时候，他来到了一处废墟之地。

他对这里有印象。

这曾是过去的孟王府，但是当年却却被一把火将一切都燃烧了个干净。

黎明的曙光照耀在这片废墟之上。

闪烁的光芒打落在树叶上，投射出细碎细碎的亮光，一闪一闪的好像某人洁白无瑕的皓齿，那人还有一双不点而朱的红唇，总是喜欢吃甜食。

谁。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

等到他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时候，抬起头的那一刻，仿佛看见了一个潇洒纨绔的少年，举着一柄合拢的折扇朝着他走来。

他似乎感觉到了折扇勾起自己下巴处的那种着力感，越来越清晰，他仿佛看到了这个少年绯红明媚的脸颊上散露出来的风情，带着性情不定的调皮。

余昭言张了张嘴，想要喊他的名字，却发现什么都呼唤不出来。

他到底是谁！

余昭言从两年前醒过来的时候开始，就有了偏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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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致命，但是发作起来也是非常的难耐。

这一点在此刻发作格外厉害。

当日头日渐高上的时候，余昭言还保持着抬头的姿势，一直到司马寒醒了找过来的时候，他才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缓解了一丝酸意。

“昭言，你怎么会在这里。”司马寒的衣服都没有更换，看起来应该是刚醒就跑过来了，这一点引起了余昭言的怀疑，他琥珀色的眸子在白日里焕发出璀璨的光芒。

“阿寒，告诉我，他是谁。”

“从我醒过来开始，他一直在我的脑海里，但是我始终记不起来他是谁。”

“你知道那种感受吗？午夜梦回的时候，那种揪心的痛在黑暗里发酵，就像一把刀一点一点地凌迟着我的心。”

“我也尝试过不去想。”说到这里，余昭言苦涩一笑，同时也没有掩藏眸子里的苦涩，直直的看着司马寒说道，“但是阿寒……我做不到。”

“他就好像长在了我的心口，每一次深吸一口，都能够扯动那一层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