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越说,不光令狐忠,就连大帐中的其他人,也是越听越惊叹,余将军忍不住说道:“妙啊!兵者,诡道。萧小兄弟,我营下正缺一副将,萧小兄弟可有兴趣?”
萧羽连连摆手,自己这个录事参军就已经挺不错了,再做个都尉,岂不是没有偷奸耍滑的机会了?
那个年轻都尉见大家都在追捧这个小小的参军,心中更加不忿,冷哼道:“此你一家之言,怎能作数?昔日秦天罡大将军,何等的勇武,以数千骑兵,直捣突厥王庭,活捉突厥可汗,那是何等的威风,如今只是区区流民作乱,竟要使这些诡计,我大景立国百年,难道就没有勇武的将士吗?”
萧羽心中一动,看这都尉说话,周围的人也都不加阻拦,令狐忠也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热闹,看来这人身份特殊,也不好把话说的太死,便说道:
“都尉说笑了,我大景朝能臣武将无数,何愁没有勇武的将士?昔日前朝武帝杨文光,以三万兵马被突厥十万兵马围困于雁山,我朝太宗皇帝当时还是参军,便献计虚张声势,广布疑云,以突厥之忌反包围突厥,将一万人的队伍分散行列,拉开成了几十里长的行军队列,军旗和鼓角大增,行军时白天军旗猎猎,晚上鼓角齐鸣,突厥人以为有几十万兵马赶来救援,不敢攻城,果不然,突厥兵退去,雁山之围得以解开。”
见他皱着眉,萧羽继续说道:“我朝太宗皇帝登基后,谈起当年之事,便说用兵之道,不在勇武,而在谋定而后动,突厥人若是有太宗皇帝的谋略,焉能只敢躲在阴山外放羊?”
话音刚落,满帐都哈哈大笑起来,萧羽这话说的那个年轻都尉哑口无言,都搬出太宗皇帝了,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太宗皇帝没这么说过吧,可是人家还真的说过。
令狐忠哈哈大笑,心情似乎极为畅快:“丰儿,快快退下吧,莫看你年长些岁月,日后还要多和萧小兄弟学学用兵之道。”
萧羽暗道果然,这个都尉看年纪,似乎是令狐忠的孙儿辈,令狐丰悻悻然回道:“是,爷爷。”然后退了回去,闭目养神,萧羽偷偷望过去,却看到他也偷偷正看自己,心中一乐,这哥们原来还挺可爱的,只是性情有些傲,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做到了都尉,在同龄人中已是不易。
令狐忠走到萧羽身边,仔细的看了看他,极为赞赏的点了点头:“不错,你今日这些道理,老夫曾经也想过,就是说不出你这么精彩的道理来,看来老夫还要向你这个后生学习了。”
萧羽连连后退:“不敢不敢,大将军英明过人,岂是我一阶小小参军能比。”
令狐忠抚着胡须,笑问道:“还有吗?”
萧羽快速思索了一下,想到自己后世看这类小说看的也不少,正好派上用上了,接着说道:“大将军可派兵分兵围之,流贼人数虽多,但所训练的骑兵必然没有多少,庆南城前上百里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利于我军骑兵突袭,流贼只能困守于城内,而不敢随便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