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岚一副嬉皮笑脸地上前搂着查岚的肩膀：“岚哥，你看咱俩名字都有一个岚字，现在同睡一张床……”

未等张楚岚把话说完，查岚伸出两指拎起张楚岚搭在自己肩膀的手：“纠正一下，是上下铺。”

“对对对！是上下铺！”

张楚岚非常自然地再次搂上查岚的肩膀：“岚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看咱俩这么有缘，今天是第一天上课，会分座位，要不要当个同桌。”

从早上的情况来看，张楚岚有五成的把握可以确定，查岚只是一个被骗的中二青年，而另一半则需要时间去观察。

成为查岚最亲近的同学，就是最好的观察方式。

看看眼前这张一直保持亲切笑容的脸，还真是不要碧莲，能不要脸到让你感觉到不好意思。

“我无所谓，只要能说服老师就行。”

“岚哥，只要你同意其他都不是事儿，交给我办就行。”

张楚岚拍着胸脯保证着，又换回嬉皮笑脸搂着查岚：“岚哥，要不要一起上个厕所先！”

“不了！”

……

济宁，哪都通华北大区鲁省分公司。

徐四上半身埋在柔软的老板椅中，嘴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眼睛放空地看着天花板，一双腿在办公桌上不停地抖动，吊儿郎当地没有一点鲁省哪都通领导的样子，倒是像流氓团伙话事人。

旁边是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冯宝宝，手里把玩着新入手的冈本零点零一。

一会儿用手指弹弹刀身听听强度，一会儿两指捏住刀尖掰掰试试韧度。

扣!扣!

两声敲门声，打破冯宝宝和徐四保持的安静。

“进！”

穿着一身哪都通制服的年轻员工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资料递给徐四。

“四哥！这就是查岚的全部资料。”

徐四将腿从桌子上放了下来，坐直了身子，开始翻阅资料。

第一页是一张粘贴查岚一寸照片的生平简历，后面内容多以照片为主，从婴儿学步到小学毕业的班级合照，涉及生活学习的照片近百张，就连查岚恐怕都没有这里的照片全。

“查岚！渣男！”

徐四将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扔，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嘴里喃喃道“一听着这名字，就该是我们鲁省团队的人。”

“这个查岚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是的！”年轻员工解释道：“查岚出生一周就被丢弃在福利院门口。”

“那他为什么会姓查，这个姓在鲁省可不多见！”

直觉告诉徐四，查岚的姓氏有问题，查姓最主要的两支虽说起源于齐鲁大地，时过境迁，现在查姓最多的是皖省，其次是苏、赣、川、云，长江以南占查姓总人口的百分九十五，在鲁省姓查的概率都不如彩票中奖概率高。

“听福利院老员工讲，捡到查岚的时候，他的脖子上挂一块刻着查字的木牌，就给他取名叫查岚。”年轻员工继续说道：“济宁一共有四十九户姓查，没有一户和查岚有血缘关系。”

“那福利院……”

没等徐四把话说完，年轻员工斩钉截铁说道：“福利院是JN市民政局管理的公立福利院，绝对没有问题。”

徐四摸摸自己的胡茬：“福利院多时是封闭式生活，不可能有接触到异人的机会，看来应该是先天异人了。”

“不是，他身体里的炁有清晰的运行脉络。”

冯宝宝收起尖刀，否定了徐四的猜测。

“不是先天异人，那是谁引导出他身体里的炁？”

徐四的挠了挠头发，怪事了，不是先天异人，又没有人引导，他是怎么成为异人的。

“四哥，查岚上小学的时候遇见一个骗子，会不会真的被他练出了点名堂。”

年轻员工支支吾吾地把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如果这么简单就能成为异人，他都敢上龙虎山和老天师比划比划。

“卖书人，查到他的信息了吗？”徐四继续追问道。

年轻员工摇摇头：“这人好像就是为了卖书给查岚，卖书后就彻底消失了，就像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也是查岚在福利院和小学被戏称武痴，大家才对这个人有印象，但问起长什么样，谁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工作吧，有事我再叫你。”

等年轻员工离开办公室，徐四又拿起的资料，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照片：“再荒谬，它也是真相。”

“老四儿，你啥子时候成了三儿，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徐四随手把资料丢到桌子上，坏笑地看着冯宝宝：“宝儿，周日我们一起会会这个查岚，我现在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好！”

听到有架可打，收起来的尖刀，一秒闪现在冯宝宝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