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e！”乔纳森被倒吊着，此时也忍不住爆出了粗口，“你要的恐惧毒气配方，你已经拿到手了，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快放我下来，你这个杀人犯，你接下来应该是去找法尔克尼兑现他的承诺！”

“而不是在我这里，继续折磨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贝恩粗壮的身影，走到阿卡姆疯人院的外窗边上，他的身形占据了一大片阳光。

屋里顿时就黑了下去。

“不，乔纳森，这座城市又有了新的变化，雷霄奥古的计划，现在恐怕要改一改了。”

“耳语会、角斗场，你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贝恩看向乔纳森，他的目光戏谑，“他们本该是我的目标，想要彻底清除这座城市，光靠一个恐惧毒气可还不够。”

“我在下水道里待了三个月，才找到角斗场的入口，你猜我下去看见了什么？”

“什么？”乔纳森看着站到跟前的那双12码大脚，直皱眉头，在下水道里待了三个月……

确实，这双脚已经腌入味了。

而像这样的军靴，周围还有七双，也不知道贝恩是从哪里招募的他们。

个个眼神凌厉，不管是持枪还是站位，都非常专业。

“我在那里面碰见了一头鳄鱼，他饿了三四天，已经忍不住在吃地上的尸体了。”

“他看见我很高兴，当然，我也是，接下来我敲碎了他一条胳膊，然后扯下了他的尾巴，他像条蜥蜴一样被吓得钻进了排污管里逃走了，最后我通过那一部部电梯，上到地面。

所有电梯的出口，都被封死，就算我破开，外面也早就成了废墟！”

贝恩平静地说着，但从他的嗓音里，在场所有人都听出了他的愤怒。

“有人吓跑了我的兔子！”

“现在他们都钻进了兔子洞，就连耳语会我一开始盯着的地方，都被人清理的一干二净。”

乔纳森听着，脑海里浮现出蝙蝠的身影。

贝恩拿起黑盒子，指着上面的蝙蝠印记，“耳语会消失的后一天，报纸上就登出了一辆蝙蝠造型的黑车，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贝恩单手捏住一名心理医生的头颅，他叫史蒂芬，人平日里很随和，跟大家的关系都很好。

他还有一对刚满十二的双胞胎儿子，家庭幸福，情绪稳定，中年男人身上所有的优点，他都有。

但现在，那双眼睛因恐惧睁的很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盯着乔纳森。

“救我……”

下一秒，额头凹陷，五官扭曲，鲜血喷涌。

而贝恩只是甩了甩手，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乔纳森，他在等一个答案。

下一个是哈莉-奎泽尔。

这个从小活在父母圈好的规则之中的女孩，如果她不在哥谭，那她这辈子应该能一眼望得到头。

工作，每周教堂礼拜，按时睡觉，保持纯洁，然后按时结婚，最后跟丈夫相伴到老。

这就是美国天主教徒家庭成员的一生，按部就班，听从上帝的旨意。

但现在，这个金发女孩跪坐在地上，神情呆滞，目光死死盯着倒在她身前的史蒂芬。

这个中年男人死后的模样，看着极为凄惨。

一滩尿液顺着牛仔裤、白大褂下摆，向着四周扩散。

贝恩的大手已经悬在她漂亮的脑后。

这里是阿卡姆医院的最高楼，韦恩集团注资，足足有十三层，作为一个精神病医院，这已经是算高的了。

但就在乔纳森绝望之际，一根带有蝙蝠印记的钩索从下方高速飞行，然后“锵”地一声，破开窗户玻璃。

三根铁刺勾爪牢牢嵌进窗户框架之中。

接着是牵引钢丝迅速收缩的声音，一个披风衣，窄边帽，戴着奇怪面具的家伙，就这么单手抓着钩索，出现并站在了窗户框架上。

脸上的黑色墨迹，伴随着看清屋内景象，露出明显是‘兴奋’的图案。

“嗨，乔纳森，你好啊！”

沙哑的声音，第一次在阿卡姆医院众人耳中，是如此的悦耳好听。

唯有倒吊着的乔纳森，内心震撼，张口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