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医错失良机,我兄弟扼腕痛惜!但强人所难,我兄弟也不屑为之。我等共事一场,现有一事相求,请沈御医切勿推辞!”
“讲!”沈御医很干脆。
“请沈御医为我们调配一副‘消功散’。”黄藕锏压低声音道,黄藕锏声音本来低沉,故意一压,更加混浊,隔壁的展芳听不清楚,司马举内力深厚,听清楚也不是难事。
“你不怕我配一副假药给你们?”沈御医冷笑道。
“沈御医的人品习性,我们兄弟了如指掌,大宋皇宫之人,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沈御医应允之事,那就是一个唾沫一颗钉!”白莲钩半是恭维、半是讨好。
“你们想害人?”沈御医问道。
“沈御医此言差矣!九年前,沈御医调配‘消功散’,道君皇帝亲赐给林灵素,难道也是害林灵素?不!那是替天行道!”
“皇命难违,沈某身不由己。此等卑鄙小人之举,非我沈某所愿,老夫至今追悔不已!”
“那沈御医调配‘消功散’,其目的又何在?”
“治病救人!毒药也是药,善者医人,恶者害人!”
“沈御医言下之意,乃拒绝合作?”
“正是!”沈御医回答得相当干脆
“共事多年,一点薄面也不给?”白莲钩提高音调说道,声音更显刺耳扎心。
“道不同,不相与谋!”沈御医利索回答。
“那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黄藕锏阴森森地道。
听到此,司马举暗叫一声“不好”。“一钩一锏”要行凶,那沈御医定是凶多吉少!有心过去帮衬,可“一钩一锏”武功卓绝,自己恐非敌手。因此连累自己,那自己的父仇如何得报?沈御医救与不救,与他干系不大,可“一钩一锏”,曾暗算林灵素,残害狄煜。林灵素和狄煜两人,都对自己有大恩,大恩不报,何以为人?司马举颇纠结!
展芳也听明白了大概,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问,怎么办?
时近晌午,艳阳高照,“照天楼”伫立阳光下,更显灿烂夺目。楼外“秋老虎”面目峥嵘,楼内楼东头的一间小阁子里,气氛也异常紧张,让人透不过气来!
沈御医不肯合作,“一钩一锏”登时发作起来!白莲钩威胁道:“我兄弟念及以往交情,我手中的‘钩’可不会讲情面!”
沈御医掷地有声道:“老夫自知不是‘肝胆护卫’对手,但欲逼老夫屈服,恐怕只有一死而已!”
白莲钩冷笑道:“想死?怕是并不容易罢!”
沈御医怒道:“你们还待怎的?”
白莲钩道:“烦请沈御医跟我兄弟走一趟!”白莲钩言未毕,干瘦的身子已经欺上,探出右手,直拿沈御医左胸“天池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