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龙陆昆一招便将刘忠制服,不禁暗自佩服;又见刘忠无耻之尤,皆扭头不予理会。刘忠武功低微,如悍妇放赖撒泼,卢嵩心中鄙视,喝道:“刘帮主,你身为一帮首领,何故动粗?”
“我、我……”刘忠“我”了半天,“我”不出一个结果来。
卢嵩又皱眉道:“刘帮主,为何欲言又止?”
刘忠的脸涨得更加通红,恼羞成怒之下,右手一拍座椅扶手,嚷道:“罢了,罢了!什么英雄大会,老子看是仗势欺人大会,老子不稀罕,告辞了!”刘忠说完,气冲冲的甩手出门而去。
刘忠负气而走,众人面面相觑,卢嵩及时出来圆场:“‘花面兽’枉为一帮之主,难称英雄,我等忠心为国,岂能为此等宵小耽误大事!”
卢嵩说完,又扬声安慰岳云道:“岳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岳云经此一战,心中也是愤懑不已。英雄大会为抗金大业共聚一堂,可“花面兽”刘忠无故对自己发难,众人满口道义,却袖手旁观,倒不如“真元派”一女子,这样的一些人,能议出什么大事,做出什么大业?岳云甚不以为然!也欲拂袖而去,转念一想,刘忠被众人羞走,众人背后皆谴责刘忠枉为英雄!自己负气而走,岂不也显格局小、胸襟窄,气量狭?这“花面兽”为何对师祖有刻骨仇恨?还说欲报杀父之仇!难道师祖杀了刘忠之父?这事也有必要弄清楚!
岳云主意已定,开口应道:“岳某岂能和他‘花面兽’一般见识?不知他与岳某师祖有何冤仇,以致将这笔账记于岳某头上!”
众人见他小小年纪,心胸如此开阔,又是佩服不已。卢嵩对群雄问道:“有哪位英雄知晓此事端底?”
“贫道略知一二。”“神霄派”掌门王文卿跨步出列道,“神霄派”原掌门人林灵素受伤后,受师兄悲慈点化,抛了功名利禄之心,将掌门之位传于师弟王文卿,自己悠游山水,乐得逍遥快活!
“王掌门和‘花面兽’同属浙东,知道此事原委,当在情理之中,卢某等愿闻其详!”
“这‘花面兽’父亲名刘贱,原是浙东一位船老大,不知何时何地学了一些拳脚,刘贱以此在当地作威作福,后来加入‘漕帮’,凭着身手了得,混到了帮主之位。可刘贱喜欢渔色,在浙东欺男霸女外,还走南串北,劫取良家妇女,有次在郑州祸害妇女时,恰被‘陕西大侠’所见,周老前辈嫉恶如仇,将刘贱擒了,送于郑州衙门,刘贱被官府正法!‘花面兽’刘忠,视周老前辈为杀父仇人!那‘花面兽’武功岂及周老前辈万一?此生此世,他‘花面兽’报仇无望,今日得知岳公子为周老前辈徒孙,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