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2 / 2)举飞首页

司马举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听到阁子里有说话声,吹蜡烛声,也有推门声,可未见有人从门口出来,心道:“难道两人插翅飞了不成?或许还有后门?”

司马举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未有发现。抬头看看屋顶,也无出路。司马举苦苦思索,不得头绪,眼光四处扫射,来回徘徊,猛然间望见神龛里的神像,似乎也是太上老君。可这个神像显得异常光滑明亮,司马举有些好奇,一般说来,神龛里的神像,不沾灰尘已属不易,不至于如此光滑!司马举心中一动,起身倚靠在案几上,伸手在神龛里,握住那神像,意欲将其拿出,看个仔细,谁知,神像竟和神龛连在一起,司马举稍微用力,神像和神龛都被司马举拉动,随着神龛的移动,案几底下的墙壁竟然“哗啦”一声从下往上缓缓拉起,露出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来。司马举恍然大悟,适才在窗外听到屋里有推拉门声,敢情便是案几之下的暗门打开声。

司马举又点燃火折子,左手举着,一弯腰钻进了洞口。洞口而下,是木制楼梯,斜着直往底延伸,司马举略一思索,下楼梯前,回首轻轻击出一掌,随着司马举的掌风,阁子里的两只蜡烛随风而灭。

司马举一步一个台阶,逐步往下移动,走了十来丈深,已没有楼梯,而是平地,看来阁楼之下被人挖成地窨子。楼梯尽头,是一条洞穴似的走廊,走廊两边的泥土壁上,隔几步插着一个油火把,发出呲呲的燃烧声。司马举收起火折子,潜步深入走廊,走了百余步,走廊右折,又约二十步,再左折。司马举拐入左边,突然发现前面异常亮堂,原来此为一地下小厅,靠厅内里壁有个半尺高台阶,台阶上搁置着一个大铁笼子,笼子里坐着一位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两条手指样粗的铁链子一左一右垂在中年汉子肩头,此时他正低着头,似乎闭目打瞌睡。铁笼子左前方,安放着一张小案几,案几上一边放置笔墨纸砚,一边摆放酒菜杯碗,两人对面坐着,惬意地对饮着。铁笼子右前方靠墙壁,则是一张卧榻,枕头、被褥一应俱全!

司马举站在走廊口处,极目打量铁笼子里面的中年汉子,却看不清其脸庞,仔细观察片刻,发觉垂于中年汉子肩头的两条铁链,竟然分别穿过其琵琶骨,脚踝处也各有镣铐。正当司马举不能确定中年汉子是否为三师叔铁铸时,中年汉子突然开口骂道:“你两个撮鸟,喝酒也无话语,了无生趣!”

其中一个守卫应口道:“我们兄弟几个守了你近七年,天天问你,你也不说啊!今日我们少说了几句,你反倒不习惯了?”

中年汉子仰头哈哈一笑:“我铁铸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我说,除非我死!”

另一个守卫接口道:“你这是何苦?我们家主…”说到此,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他看到一个人影一闪,已将对面的守卫一掌劈倒,自己吓得尚来不及蹦起身来,迎面掌风袭来,登时仆倒在地。司马举眨眼之间劈晕两人,迅速窜至铁笼子前,对着铁铸兴奋地喊道:“三师叔,你看看我,我是司马举,举儿啊!”

铁铸神色却异常淡定、甚至近似冷漠,他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司马举一眼,嘴巴朝晕倒在地的两人努一努:“他们身上有铁笼钥匙。”

司马举欢呼一声,返回案几边,在两人身上摸索了半晌,果然发现一个铜钥匙,司马举手忙脚乱地打开铁笼之上的铜锁,急切地冲进铁笼子,意欲双手扶起铁铸,可司马举双手刚伸出,蓦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内力朝前胸袭来,司马举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