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玄薇……”
凉亭之中的陈长生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这般作态,再看看陈玄薇发梢间夹杂着的白色,心中更是酸涩。
陈长生来到这个世界,前面二三十年基本都在争,与当初的洛城小族长辈争,与洛城官府争,再到后面便是与江湖势力争,与宗师、与南唐皇室争。
一直争了数十年,在这个世界有了立足之地,融进了这个世界后,方才娶妻生子,年近三十才有第一个孩子,陈玄薇。
加上上辈子的几十年,陈长生也算老来得女了,因此他对陈玄薇可谓是视若珍宝。
哪怕是后面陈玄礼陈玄义相继出生,长大成人后。
有时候也总是愤愤不平,觉得父亲宠爱大姊胜过他们许多,也许正是如此缘故,五个孩子之中也是她最为依赖陈长生。
陈长生逝去与身化英灵的消息对她来说,造成的冲击是最大的。
直到现在,期念的一切都成真,父亲从未离开,一直在默默注视自己。
这让她两年来积攒的惶恐、委屈等等心思顿时迸发出来。
陈长生的神情也在这一刻变得慈爱起来,只是,看着陈玄薇发梢间的那丝丝白色,又想起前几日自己女儿气息不振,重伤在身的样子。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略一感应便探查到了那跗骨之蛆般的阴寒真气在啃噬着自己女儿的寿元,当下便是冷声道:“命元衰减,是枯荣真气?”
“南唐皇室倒是大胆,呵呵……”
嘴角带笑,眼眸中的冰寒却掩饰不住半分。
听到陈长生的言语,看到父亲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陈玄礼甚是愧疚:“是儿子无能,让大姊受难了。”
“不关你的事,都是往年宿怨,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三十年前就被我打断脊梁骨的大内武库现如今竟然把骨头接上了。不过,我死两年才敢对家中出手。”
“说起来这骨头接的也不怎么样么!”
陈长生微微摇头,嘴角满是对大内武库的不屑。
听到父亲这样说,陈玄礼问道:“不知道父亲当初与南唐皇室到底有什么龌龊?”
陈长生澹澹一笑:“当初你父亲我创立陈家商行,能壮大起来自然少不了砸人饭碗抢人吃食,也被不少势力垂涎。”
“只不过敢伸手的,不管是武林门派或者是世家大族都被我打断了爪子,唯有这南唐皇室仗着君临天下之势,贪欲太大,无论如何都想将陈家吞个干净。”
“当时大内武库五位宗师,威压天下武林数十载,着实让我难受,不过那群没卵子的太监手段也就那样,与我斗了几年五个宗师被我宰了四个,只留了个半残废给他们。”
“我也正是被这几个太监的枯荣真气伤了寿元,这才想着求仙法。”
听到自家父亲道出原委,陈玄礼恍然:“竟是如此?”
“嗯。”
陈长生微微点头,继续道:“算是宿怨,礼儿,你切要当心处理。”
“孩儿晓得了。”
见陈玄礼点头,陈长生脸色一正:“此番将你们拖入梦中不是为了这些小事,而是为父现在得了一份机缘能用于你们,这次是让你们自己商议一下,这机缘给谁合适?”
说罢,陈长生将右手伸出,指尖突兀凝聚一枚拇指大小的金色光团,正是那香火金珠。
“此物可使人凡体生灵窍,你们几个觉得这东西给谁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