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门一开,外面却是空空如也,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一个人也没有。
陈茂之当即破口大骂,也不知道哪个狗日的敢在这个时间来消遣自己,当真是活腻歪了。
“人呢?!都他妈死哪去了?晚修不用练吗?”
喊了几声,不光学员,一个杂役都没见到,这帮狗日的多半又聚在一起打牌去了。
“喂,别废话了,去武院正门看看...”
袁文定走了出来,看着外面这个寂静的环境,觉得有些异常。
刚过戊时,两人交谈的院子在武院西侧僻静处,但是武院练功房内传来的声音应该是可以听得比较清楚。
往常这个时候的学员们应该用过晚饭,开始最后两个时辰的晚修了,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陈茂之就是再迟钝,这个时候也应该觉得有点儿问题了。
“啧!师弟,不是你给我搞什么幺蛾子呢吧?”
陈茂之转过头看着袁文定,后者轻轻地摇着手中的折扇,满脸无语。
“我从到这就和你一直在一起,你来说说,我能搞什么幺蛾子?”
“师父他够偏心了,让你去玄修,我来这穷乡僻壤做什么教头,你还要来打压?”
“师兄,言中了吧?你临渊武院近年来的声势,还需要我来打压?”
“那可说不准!!”
“师兄,行啊,我们自幼在同一武院,又是一个师父教的,这么看我?”
陈茂之冷笑一声。
“那你又是如何看我的?上来便不问青红皂白对我一顿指责,我实话告诉你,有些事我也是奉人主之命,你要是不信,回去一问便知。”
袁文定将纸扇一收,拍着手笑了起来,笑声在雨声中,竟有一股凄凉肃杀之意。
“你这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一点没变,佩服佩服,依我看倒是更胜当年,一句人主之命,便想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了?”
陈茂之自知理亏,不想再和他多废话,一个闪身跑向了武院中央的演武堂。
“见了鬼了,怎么人一个都不在??都他妈的跑到哪去了?”
“砰”得一声,陈茂之一掌拍在了演武堂的假人身上,假人却一动不动,这一下似乎是声音大雨点小,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茂之大吃一惊,这一掌凝聚了自己几十年来修习内玄经所蕴含的内力,照常来说这具假人应该四分五裂才是,怎么会一点动静没有?
他回头一看,袁文定也跟着他走了进来,这一掌看得清清楚楚,不禁脸上一红。
袁文定跟在陈茂之后面进了演武堂,也发现了不对劲。
“不必脸红,我们两个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糟了人家的道了,你看这假人。”
袁文定走到假人前,那假人中掌之处都没有一丁点痕迹,和新的一样。
而且刚才一路过来的时候,袁文定发现武院其他的东西都有一定问题。
无论风怎么吹,泛黄的树叶都不会掉下来,随风摆动的频率都是一模一样的。
院内的假山上有一只麻雀,这只麻雀从自己进来的时候就在假山上站着,左右侧头,好奇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刚才出来那只麻雀依旧在那里做着相同的动作。
最为明显的是天上挂着的月亮,位置和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