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张长贵那张老脸,就算年轻个二三十岁,众人也实在想不出他能好看多少,更别说能生出多漂亮的儿子。多半就是看着自己的崽,怎么看怎么顺眼罢了。
今天众人一看到张玉鹤,心里都有种一颤的感觉。
这张长贵原来并没有说谎?
这张家小子竟然比老张头形容的还要精神还要漂亮。
好俊俏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啊!
这模样,这气质,这身形……哪里是他们这种小地方能见到的人物?
这美食街里好多婶子大娘的,但是年轻人可不多,来摆摊的净是大叔级的,冷不防看到这么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而且因为几年的军营生涯,张玉鹤腰身挺直,格外有气质,更是让这些人喜欢不已。
没等张长贵那份炒焖子熟了,张玉鹤面前已经摆满了各种的小吃。什么烤冷面,什么珍珠奶茶,什么肉饼、炒饭的。
张玉鹤连连推,却抵不住这些女人们的热情,只能一直笑着感谢,笑得脸都有点僵硬了。他常年在军营,要不然就是出任务,根本招架不住大妈大婶们的热情。
张长贵一边看着一边拉着老长的一张脸翻炒着手里的焖子,这份是给儿子吃的,份量十足,时间也自然长了些,让这些女人钻了空子。
好不容易等这份焖子熟了,张长贵赶紧铲出锅送到儿子面前。
“宝儿,快吃。”张长贵一下就把焖子推到了儿子面前,“乱七八糟的就别吃了。”
“嘿!”旁边围着的几个一听张长贵这话,顿时就不干了,围着张长贵就是一阵唇枪舌剑。
本地民风淳朴,虽然女人们嘴巴厉害性格也泼辣,但是都没坏心,看着张长贵被一群女人围攻,露出哭笑不得的无奈表情,张玉鹤嘿嘿一笑,低下头开始吃自己的爱心餐。
炒焖子是他爹张长贵的拿手美食,家里几辈都是穷人,并不会什么大菜,但是这焖子却是好几辈传下来的。
自家种的地瓜粉熬制的焖子,比外面作坊买来的焖子质量好的多。外焦里嫩,口感又软糯,又劲道,浇上蒜泥和麻酱做的调料,真是百吃不厌。
本地做这种的并不多,张家也是几代前搬过来的时候带着这手艺的,这么多年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街坊邻居馋了这一口都会到他家来买一些,就连临近乡镇的都有。
不过张家人老实本分,从来没指着这个赚钱,乡邻们买都是半卖半送的,也就是农闲的时候才出去摆个摊子赚点钱花。
头些年大家手头都不宽绰,一条子肉几个鸡蛋换走几大块的时候也是有的。反正都是自家种的红薯做的,老张家也不在意。
到了前几年,张玉鹤去当了兵后,他们这边开发旅游有了美食街,张长贵这手艺才算有了用武之地,摆了个常摊。不过这边客人不多,赚的钱也算不得多,也就是比之前比手里有了活钱儿而已。
周围这些婶子大娘们围攻了张长贵后,打听出了张玉鹤很多信息,总算是心满意足,这才打个招呼渐渐散去。
张长贵坐到张玉鹤对面,看着儿子吃的狼吞虎咽,满是皱纹的脸上都是满足。张玉鹤自小就爱吃他做的焖子,这去当了兵,一年也不见得能吃上一次,他一想到就心疼的不行,这可是他疼了二十来年的宝。
“好吃么?”
“好吃!”张玉鹤抽空抬起头朝着他爹笑了笑,“这口都想死我了。”
“想吃以后爹天天给你做。”张长贵仔仔细细地看着儿子,“又长高了,也长大了……这次在家里待多久?”
相比十八岁都不到时候的稚嫩面庞,如今的张玉鹤已经长开了,容貌俊美不说,还带着军营几年锻炼出来的特有的英姿飒爽,让人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爹。我这次回来不走了。”张玉鹤朝着张长贵一笑,“我退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