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云裳。你会看病?” 姑娘反问道。
杨林听到姑娘名字,略有沉思,盛赞道:“姑娘,好名字啊!“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杨林慢慢吟出这两句诗,心中暗笑,多亏自己还记得唐诗三百首,今日我得多露两手,给她留下个好印象。
李云裳也是读过私塾的,所以杨林吟诵的诗句含义她也是大致明白的。
见对方说诗词,李云裳故意问道:“你这是吟诗吗?我还有一个弟弟叫李云川,妹妹叫李云曦,你也说说他们名字作何解释?”
杨林被对方这么一问,一时语塞,满脸的尴尬,就差显示三道黑线。
不过杨林根据这两三句话,心中已有了大致的判断,这姑娘生性开朗活泼,不像自己想象的大家闺秀,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和自己讲话也不是那种书生气,这样也倒好,自己也不用那么拘谨。
杨林无奈,只能岔开话题:“刚才听到有几声咳嗽,是员外咳嗽吗?”
李云裳点了点头:“我爹经常会感到胸闷、呼吸困难,尤其在夜里和早上更为明显。找过好多大夫,也吃了不少药,就是不见好转,今年愈发严重了,晚上睡觉有时呼吸不上来,还容易岔气,大夫都说过不了今年。”
说着说着,眼神中泛起了泪光,呜咽着,似乎下一刻就会泪如雨下。
杨林赶紧安慰道:“根据你的描述,感觉员外得的是哮喘,如果是,还是有办法。不过我还得把把脉,才能确定。”
站在门口的李管家一听到,要把脉,更是诧异。
这世道,普普通通的村民竟然都能把脉看病了!
李云裳听到杨林如此一说,红润的眼睛,嘴角却已泛起微笑,仿佛阳光穿透了乌云。
“我爹在这边厢房,你赶紧看看。”李云裳伸手做出请的动作,带着杨林向客厅一侧的厢房走去。
杨林跟在李云裳身后,进门后。
只见一老人背靠着床头,身上盖着薄被子,银白的胡须如同茂密的森林,消瘦的脸庞似乎诉说着时间的沧桑。
老人准备说些什么,但未开口,就又开始阵阵咳嗽。
杨林微笑对着老人点头,示意不用说话。
李云裳将衣柜旁的凳子搬到床头,让杨林坐下,开始把脉。
房间里三人一时无话。
“员外,身体还算硬朗,咳嗽不是啥大问题。” 杨林把完脉向老人安慰道。
“我们出去说。”杨林起身,朝李云裳说道。
杨林已基本确认,李员外得的就是哮喘,只不过时间较长,已形成顽疾。
这个病可以治,但需要用到六叔公教他的针灸之术——太玄针经。但是这套针法六叔公在临死前专门告诫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此术。
杨林回想起六叔公的嘱咐,此时为了后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好像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刻。
“杨公子,我爹的病真的可以治好吗?” 李云裳刚出房门,急切的询问道。
短短的一个问题,已经看出她对待杨林的内心已经悄悄发生了改变,从刚进门的你已经变成了尊敬的公子。
杨林望着她那期盼获得肯定答复的眼神,让他犹豫的内心,还是深深的点了点头:"可以治。明天我去后山深处找一些草药,在凌晨的寅时,会以此药为药引,进行治疗。"
“为什么要寅时?”李云裳有些不解。
“寅时,肺经最旺,阳气由静转动,此时调理最为适宜。这也是为什么半夜频繁咳嗽的原因。”杨林答道。
李云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杨林继续严肃道:“虽然能医治,但我也有个要求。”
李云裳一听这杨林竟然还有要求,一时有所顾忌,若他谋财倒也好说,就算是要上白银千两,她们家也会想办法给他凑出来。但就担心对方想谋取点其他的什么东西?一想到这里,李云裳都不敢继续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