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⑥伤口(1 / 2)守幸:机械与魔法首页

【重要信息】

货币(源自《社会勘探》螺孚著)

由于造物与修物的原因,世界上没有稳定的货币。但又因为存在着极其精密的物品、魔晶、活跃的灵球这类不可复制的物品,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货币作用。

……

揉搓着正被水冲洗着的双手,骈内心的暴躁慢慢平复下来。

——那家伙……又跑哪去了?

宴会很是奢华,像是有一个教堂大小的空间内摆放着长长的桌子。

华丽的灯火高挂在白柱之间,昭示着时代的繁华。

骈四处张望,四处寻找,一边随便解决了晚餐,一边判断骆可能去的方向。

“这不是魔术家嘛,您好~有空来我们家坐坐~”

“嗯,有空再说。”

“魔术家!今天带了什么惊喜过来?”

“详情去问绘先生吧。”

“魔术家,绘大人吩咐的东西怎么样了?”

“已经交给他了。”

被入手的奴隶在窗外低着头。

新来的侍卫一脸严肃地站立于门窗边。

小有成就的学者被虚伪的言语捧上了天。

寻她千百,回首之时,星空之下,阳台之上。

风在她身边变得亲切,景于她相映显得美好。

而她只是默默看向降下漆黑的天空。

“啊,骈。”短暂对视后,骆再一次抬头看向上方。

“咋跑这来了?”

“嗯?啊,因为搭话的人有点多。”

透着面具,看着埋葬于黑暗中,仍旧能散发光芒的星星。

星星随着月亮而闪烁,但彼此却从未有过相连。

“怎么?想成为星星了?”骈靠在阳台上,等待着。

“那是小孩子的想法吧……”

“在我看来,你和小孩子差不了多少。”

“哪有!”

“怕生,到处乱跑,做事不会提前通知,随心所欲,自我满足……”

“好了好了好了!别说了……”骆低下了头。

而骈背对着星辰大海,模糊凝视着眼前充斥着光芒却如同牢笼的建筑。

“所以,你想成为星星也不是不行。”

“嗯。”骆低下的头再一次被自己抬起。

“等你意识到是不可能的时候,我再好好说你。”

“你什么意思!我有那么笨嘛!”闻言,骆不禁将声音提高。

“这和笨不笨没关系,走吧。”骈瞪了屋内一眼,接着拉着骆离开。

……

“……你和那个绘夫人很熟吗?”

“看起来像吗?”

“没有,就是,距离看起来挺近的。”

“这是第一次见面。”

万家灯火,幽静街道,靓丽的黄灯。

骈牵着骆的手而来,但现在更像是拖着骆的手而去。

“很漂亮呢,这个地方。”平时叫人舒适的宁静,现在却衍生出了尴尬。

“看起来是。”

平时会接话题,引导情绪的骈丝毫不在意自己将聊天聊死了。

保安早就被辞退,留下的仅有二人快步走着。

远处五彩的星光,近处鲜艳的装饰。

街道两侧是美丽精致的建筑装饰,街道中央是艳丽芳香的花簇。

可就在这种美好的氛围内,二人之间理解少之又少。

再好的景物,都无法成为人与人内心之间无障碍沟通的桥梁。

有的只是一时兴起的欲望,与无奈的接受,乃至从今往后的懊悔。

……

【人物介绍】

白马家族。

戴着人模型脸面具。

面具下是因为面部因诅咒而溃烂所以用昆虫替作面部,实际上可替换,只不过用人类的过于明显,并且造价高,违法,还需要定期替换。

但注意到自己的S级既不能给家族带来过多的增益,并且脸部的破损会招来反感而且没法相亲,以自己想出去看看为由,去参与冒险。

因为头一次被接受所以可能会有些沉重与病娇?

自卑却乐观,有时会消沉,不过能很快振作起来。

心地善良,懂得去用理性取舍,只不过刚出道,情绪不稳定。

求知欲强,比起凭什么,可能更在意为什么,说白了就是有点小八卦。

……

内城中央部分有一记喷泉,其水源来自取内城半径中截点并环绕此中心的河流。

鲜有人知晓河流是如何从自己脚底下淌进喷泉的,但每个人都知道喷泉,知道河流。

“静下来了?”行进的速率逐级递减,当二人来到了河流的桥上时,骆托出了话语。

听言,骈“嗯。”了一声后松开了手,“抱歉。”

“比起道歉,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先出去吧。”

“不行,我想问的有好多好多。”骆有些耍脾气地拍着骈的手臂,但又有些胆怯了帮骈揉了揉自己拍过的地方。

“我收到的原材料,是三片大小不一的雪花魔晶。”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被河流淹没之人,总是在吸饱河水后,被弃置于岸边,被河流淡忘,而不是化作能被河流铭记的营养。

“所以?”

“最小的一颗也有我巴掌那么大。”

“……”骆看着骈自顾自地张开大手,随后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胸口左侧,“难不成?”想到什么的瞬间,她不禁倒吸一口气。

紧接着骈压了上来,一只手放在桥边的栅栏上,另一只手抓着骆的肩膀。

“别说出来。”耳边传来低声的呢喃。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再怎么说一整个人压上来,骆是没法接受的,于是惊慌地轻拍了骈的胸口两下。

“嗯。”伴随淡淡的一次回应,骈退后一步拉开距离,接着扶着骆的背,肩并肩向城外走去。

……

“所以只要给钱,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吗?”

直到离开了内城,骆才放心将这个疑问掷出。

“不,我是被迫的。”

“被迫的?”她抬头看向骈。

“我在收到材料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迫于绘先生的面子,我便装作不知道。”但骈只是目视前方,既没有在意,更没有躲藏。

“满口胡言!”

“随你怎么说,情谊这种东西,可不是只在团结上起作用。”

“……我只是,只是不能认同而已。”

“是的,哪怕他们是从腐烂的尸体上拿出来,总有一天也会将目光放在活人上。”

“我们……我必须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的必须是什么,但我们能做什么?这套产业链早就联系了大大小小的贵人,除非把他们一锅端了。”

“那正义呢?那书写在治理上的规矩呢?”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有人说出正义这个词。”

“那……是我多管闲事了……”

月光下,深巷间,一旁传来像是要将意识拖入地底的连绵拍地声。

其中掺杂着细微的“吱吱”,以及回荡人间的惨叫。

“什么东西!”

“魇鼠啊。”

鼠群将地面涂黑,肮脏的黑色毛发反射出血色的余辉。

众鼠急速蔓延至脚边,划入乌合之众的风流拨开其走向,在黑色布即将铺来时中撕出一道裂口。

“雄鼠在前,迁徙吗?”

“什么意思?”

“魇鼠的雌性站立时有正常十三岁男性人类小孩那么高,且有一百来斤。”

“哈?”

数个被巴掌大小的魇鼠包围的大型魇鼠出现,但它们只是远远与裂开的缝隙隔着几米警惕地离开。

“没有攻击倾向。”

“攻击其它族群会带来不必要的仇恨,它们也只是带来一些小灾难而已。”

“比如?”

“看就知道了。”骈一拍腰带前部的金属块,钩锁直冲向屋檐,滑索自动将身体迅速上拉。

“这种事直接拜托我不就行了……”在骈翻身爬上屋顶前,就被骆一个风越抢先了一步。

“有的东西用的少容易长霉。”

“没法反驳呢。”

二人屹立高处,用全面的去视角观察着事物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