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原谅你了。”
“?”西门斯年意外抬眸,惊愕明显。
他下意识回:“这么简单?”
他以为这次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就这么……事儿过了?
薄时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跪着的男人:“不然?你想要难点?”
西门斯年:“不是——”
薄时笑着,嘴角上扬:“那行,我没钱了,先给我的账户里转三百亿吧。”
不是赶着往前送吗?她成全他。
“……”
西门斯年静默两秒:“好。”
有补偿,总比没补偿好,不然他心里不踏实。
想到这,他又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花,往前递了递:“那这玫瑰花……”
薄时再一次看向那束包装精致的黄玫瑰花。
这男人,还懂点花语之类的东西。
黄玫瑰,表示歉意,求复合。
薄时伸手过去,把花接过了。
期间她的手指触碰到了西门斯年的手,右手背凹凸不平,硌人。
她拿过玫瑰时刻意的往西门斯年的手上看,发现他本漂亮修长的大手,此刻满是烧伤留下的痕迹,甚至还有皮肉还在生长,红红的,细小的伤疤也有好几处。
触目惊心。
完全不似她记忆中的那样漂亮。
像是察觉到了薄时的视线,西门斯年把手收回去了,都藏在身后,低着头。
薄时的目光又落在了西门斯年脸上的面具上。
有的时候,面具能很好的伪装自己的不堪。
但对于一个高鼻梁,样貌深邃俊朗,无人能及的极品帅哥而言。
那面具,就像是欲盖弥彰。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西门斯年的脸上也有烧伤。
她能感觉到,西门斯年的脸上,手上,甚至是胸口,都有属于她的粒子武器的气息。
凡是被她的武器弄伤,想要伤口愈合,很困难。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划伤。
那个伤口会不断的愈合又裂开,以此反复。
可能是薄时打量得实在是肆无忌惮,西门斯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现在空间又莫名的安静,让人觉得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但愣是没一个人吱声。
旁边的氛围组,吃瓜群众,都默契闭嘴。
慢慢的在脑子里消化着他们刚听到的的那些事。
西门斯年沉默一会儿,实在是撑不住这干站着的情况
问:“阿时,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现在都已经原谅他了,怎么不喊他进去喝个茶,或者是抱他一下?
薄时仔细想了想,关系?她看了看西门斯年,又扫了一圈西门斯年身后的几人,回:“那就按你说的做吧,朋友。”
西门斯年:“……?”
周围人:“?”
薄时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要去睡觉了。”这意思很明显,是在赶人了。
容不得西门斯年伤心,他只能快些点头:“……好。”准备留个好印象。
门砰!的一声关了。
被关在门外的,除了西门斯年几人,还有方旻。
他也被赶出来了。
不过,这对方旻来说,不重要。
重要的事他已经说了。
他本要越过西门斯年几人,要走,但又像是想到什么,看着西门斯年,问:“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