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头都浇完水,薄时把热水壶放回了一旁的柜子上,打算走。
烧热水的事得明天再来。
然而她刚转身,那吐着长舌头,一副吊死鬼模样的‘男花’又开口了:
“嘿~你真的不打算接受我的帮助?没有我你是完成不了你的成年礼考验的。”
薄时察觉到了重要信息,步子一停,转身:“什么成年礼考验?”
话音刚落——
一条黑色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薄时身侧冲过,直接洞穿了那‘男花’的眉心。
旁边的两盆‘女人头花’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尖叫。
“啊!!!”
“什么鬼玩意儿!!”
薄时刚才并没有走太远,余光正好看到,花盆里的男头瞪着眼睛,僵了片刻。
下一秒,整个脑袋就化作了灰落在了盆里。
“啊!!!!”
旁边的女头都整齐的偏头看着黑盆方向,瞪着眼睛,嘴巴张大,惊恐尖叫:
“死人了!死人了!!!!”
喊完,两头也默契白眼一翻,头一偏,晕了过去。
紫色的舌头也都吐了出来,挂在嘴角。
在确认‘男花’死了后,那一长条的黑色东西快速往回收。
在回收的瞬间,薄时也正好斜眼看过去。
她就看到那黑色棍棒一样的东西,顶端竟是一颗圆圆的眼睛!
红色渗人的眼珠还在转动,眼白里充斥着密网一样的血丝。
是刚才出现在她脚下的大眼睛!
那个‘男人头花’被眼睛杀死了!
眼睛快速往她身后回收了。
薄时站在原地,没动,身后又是那渗人的感觉,有人在盯着她。
她伸手快速把两侧的窗帘一拉,转身,手扯下眼前的绷带。
也就是这时候,屋内的灯光啪!的一下亮起。
薄时就看到不远处的厨房门口,‘时柏’正半靠在门框上,阴冷的看着她。
“不困?”时柏开口。
声音冷冷的,像是生气的前兆。
薄时知道‘时柏’这是在说刚才他喊她早点休息,她没睡觉反而来了客厅的事。
从这次回来见到自己这个哥哥的真面目开始,一切的发展比薄时预料得还要危险。
薄时抿了抿嘴巴,说:“窗台的‘小菊’要浇水。”
时柏看了眼只留在窗台上的黑色花盆,还有已经晕过去了的两朵花。
再收回视线,落在薄时身上,面无表情的:“小菊说的话不可信,你别被迷惑了。”
不等薄时回答,大门处,门铃声响了。
薄时和时柏同时看向了大门口,时柏也站正身体往大门口走,去开门。
刚一开门,站在窗台边的薄时就看到一个非常高,穿着黑西装,没有脸,手里还提着一个盖着公布的木编手提篮的男人站在门外。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薄时打量的视线,扭头朝薄时看了过来。
远远的,薄时就察觉到了,从那个男人身上传来的戾气。
那只有常年在战场厮杀,手沾无数人命的人才有的气势。
男人收回视线,不知是和时柏说了句什么,时柏点了点头,就放那个男人进了屋。
随着大门关上,没有脸的男人提着盖着红布的编织篮径直的往薄时的方向走。
“又见面了,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