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恻仰头将酒喝下,一手拦过宋逢君的肩膀,装作热切的模样。“宋小王爷,还不进屋一同热闹热闹?一会儿可都要按功行赏了!”
宋逢君却是丝毫不领情,他拍开了江景恻的手,嗓音冷淡:“本王有事,先失陪了,相信陛下可以理解的,是吧?”
宋逢君说完不等江景恻回复,自顾自便走了,他的意思是叫江景恻找个理由同齐帝解释。也幸而,齐帝不曾在意他就是了。
事情解决完,江景恻转过身来,环着手臂,看向姑娘:“不如过些日子本王带阿归妹妹去国寺里拜拜?怎得总是遭这些东西惦记?”
“又来个惦记珠珠儿的!”沈渡警觉的看向七皇子,语气冷淡:“臣在此谢过御王殿下施以援手,帮助家妹。不过您对于家妹是外男,阿归妹妹?有些亲昵了吧,怕是损了姑娘家的清誉。还有,我这个做哥哥还在这呢!珠珠儿想去哪?都有我这个亲亲哥哥在!”
沈归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她这用完就丢的行为好像有些不道德,但她很快就安慰好自己跟着沈渡走了。临了临了,她还突然转过身朝江景恻做了个鬼脸。
江景恻只觉手指发痒,在原地发愣,然后咧着个笑脸傻兮兮的进了宫殿。
主人公都到了,宴会也该步入正题了,可当齐帝看到自家儿子笑得那不值钱的样子,有些惊悚又有些糟心。
台下在御王手下讨生活的武将更是一幅见了鬼的神情,只有太后一脸习以为常。
齐帝坐在位上,将举杯先举向殿外,举向此处参战的将领及其家眷,最后举向年仅十八的小儿子江景恻。“诸君请随朕一同举杯,敬此次战役的功臣!”
三巡酒过,齐帝这才装作一幅晃然醒悟的样子看向江景恻:“小七,此战你功不可没!除了金银珠宝,田宅地契之外,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江景恻闻言,躬身跪下,朗声道:“儿臣不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受不得父皇如此奖赏。况且身为亲王,儿臣更应体恤父皇和百姓的辛苦,金银珠宝什么的儿臣都有。还请父皇将儿臣那一份奖赏归于战火中流离失所的百姓,重建家园,以此也算了却儿臣之心!”
“好!有子如此,家何愁不昌?有将如此,国何愁不兴?既你不想要那些身外之物,父皇便允准你一个请求,日后何时都可算数!”
“谢父皇!”
大臣们相互对视一眼,看着平日里最会揣度皇帝心意的沈太尉和向首辅都站了出来,便齐齐起身跪到一旁,三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