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向江桓敛行礼问安:“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姑娘见着江桓敛眼底透露几分促狭的笑意,好不客气的张口说瞎话回怼道:“臣女可是最最乖巧听话的女娘,从不干那些有的没有的事。倒是太子殿下如此关注臣女,莫不是,对臣女见色起意了?”
“咳,哈咳咳。少悔说得不错,你到真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姑娘!”江桓敛被姑娘的话一惊,呛了口水,又感到几分心虚。
今日又是走路又是行礼又是罚跪,一时不察,沈归突然腿一软,歪了下去。
“珠珠儿!”沈渡从殿内飞奔而来,一个滑跪将姑娘搂进怀里。江桓敛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是连姑娘一片衣角也没拉到,还被沈渡平白瞪了一眼。
江桓敛把手伸回去,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随后转身跟着抱着姑娘进殿的沈渡,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沈渡将姑娘抱到他平日在东宫歇息的殿内,用脚勾出了里间的小榻,将姑娘放了上去,随后找急忙慌的就要出去找太医。沈归没拉住他,他却和南铛和西曲两个丫头碰了个对头。
江桓敛也不由得被两个小丫头脸上的巴掌印一惊,看着沈渡递来的目光,两人打算一同先问问姑娘,再决定如何处理。
沈归艰难从榻上支起了身子,想掀开衣裙瞧瞧膝盖如何了?却发现余光中几人返回的身影,一把将衣裙又盖了回去。
沈渡正歪着脑袋和江桓敛说话,并未注意。姑娘盖得极快,江桓敛也只看到了雪白的两条影子,可这也让我们纯情的太子殿下红了耳尖。
“阿兄!”沈归朝沈渡软绵绵的叫了一声,惹得两人心颤。沈渡是欢喜姑娘的依赖,而江桓敛是想听姑娘撒娇。
“珠珠儿,发生了何事?你同阿兄说,阿兄一定宰了那王八蛋全家!”沈渡一脸义愤填膺,却忘了姑娘是在宫里发生了些什么,能压当朝太尉之女一头的,怕也只有那些个皇亲国戚了。
沈归一噎,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拉着沈渡衣角,悄咪咪指了下一旁的江桓敛。“阿兄,那你得先把面前这个人宰了呢。是端昭仪娘娘的六公主将我这两个丫头扣下了,然后叫我在开席见去一趟化圣殿。将她给御王殿下准备的平安符和给老祖宗准备的佛经带来,我怕快开席时兄长找不到人寻我,便自作主张先来了东宫。”
沈渡脸上没有一丝大不敬的慌张,只是更加嫌弃的看了太子一眼,随后转过身来轻声安慰着姑娘。
“珠珠儿膝盖是不是跪疼了?今日又是走又是跪的,一会哥哥给你扒个玉容膏,你让西曲就和着给你擦擦。然后六公主那边你不用管,哥哥亲自去给你取。”接着,意有所指的又看了一眼江桓敛,“乖珠珠儿,听哥哥的话哈。皇家除了老祖宗每一个好东西!”
江桓敛有些无奈似的举起双手,像是求饶。他心头有些不解,便也开口问了姑娘:“你怎得初入宫便惹到了孤那六妹妹,还能这般全乎的出来?”
“许是,意外?”沈归也不知晓其中弯弯绕绕,只好把它统归为意外。
还有两刻钟开宴,沈渡一群人浩浩荡荡先去了江栖霞和端昭仪的汀百宫,接着又去了化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