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当林弘文,将自己收集来的多方信息,汇总告诉李垣旭后。
大皇子愤怒地双手握拳。
尤其是,他得知自己未来的皇妃还被带走了。
他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父皇,此事必定是镇国公所为,儿臣这就带人去前线,就算是找不到镇国公本人,我也一定抓个镇国公的亲信回来,到时候,大刑伺候,我就不信他不说!”
李垣旭意气用事,他转身就要走。
“给我站住!”
李焱叡拍案而起。
两人吓得诚惶诚恐。
纵使,刚才东夷斥候百般羞辱,李焱叡都不曾露出半分怒意。
此刻,大皇子说要领兵去前线,李焱叡气得快步走到他的跟前。
“混账,你身为皇子,怎么能够如此莽撞?”李焱叡责备之际,怒目看向一旁的林弘文。
后者汗颜。
“陛下,大皇子年轻气盛,大战在即,热血沸腾,也是在所难免。”林弘文强装镇定,不卑不亢,“想当年,先帝爷也是怒发冲冠,杀入东夷境内,打出了我们大乾的国威,这才换来了两国盟约……”
林弘文急中生智,将当年先帝事迹搬了出来。
李焱叡听闻,冷哼一声,一甩袖管。
“垣旭,既然我让你将虎卫军带来,这仗自然是逃不掉,但是,为将者,你给我记着,切勿心浮气躁。”
李焱叡孜孜教诲。
李垣旭赶紧低头行礼。
“儿臣知错,定当铭记父皇教诲。”
“行了,客套话少说,谈谈看,你怎么看这次林婉清与韩青的事情。”
“儿臣以为,这事大有蹊跷,其中必有阴谋。我与韩青也算略有交集,平日里,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就一纨绔子弟,手无缚鸡之力,就是一只狗他都打不过,让他在军中掳走婉清,实在匪夷所思……”
李焱叡见大皇子分析的头头是道,一抬手,示意他继续。
“这其中,必然有人暗中相助,加上,儿臣初到营中,就察觉到不久之前,营中发生过动荡,刚林相所说,当时军中起火,韩青这才与林婉清趁乱逃脱,期间,更是有人散布谣言,说林婉清挟持韩青投敌叛国,儿臣以为,这一切其实都是韩家倒打一耙,偷梁换柱罢了。”
“对!大皇子所言甚是,替老夫说出了心中冤屈啊!”
林弘文在旁附和。
李焱叡抚摸胡须,一言不发,只是示意李垣旭继续说下去。
“再者,韩青坠马,如若是真,那么他们必定逃不远,儿臣认为,此计定当是镇国公所为,他战败是假,躲起来是真,想必,现在韩青必定挟持婉清正赶往镇国公所在之地,与之汇合。”
“那你的意思呢?”
李焱叡突然眉宇微皱,他声音中带有几分怒火。
“与其说林相投敌叛国,实则是韩世忠!边陲守军,虽人数不多,但一夜之间全军覆灭,这事,儿臣一直想不明白,现在听闻林相所说,儿臣觉得,不是全军覆灭,而是韩世忠下令放弃抵抗,引东夷匪军入境,这一切都是韩世忠计划好的,他为的就是引狼入室,灭我大乾,好让他自立为王!”
“殿下的意思是……”林弘文站在一旁,听着李垣旭的分析,他面露惊恐与愤恨,“如若真是如此,那么现在韩世忠说不定早已与边防军合兵一处,屯兵他处,静待时机成熟,必定与东夷大军合围我们?”
见大皇子说话时胸有成竹,言语间似乎有着言外之意。
李焱叡十分清楚,他这个儿子自认不凡。
他肯定是有什么破敌之策。
“垣旭,你是否有力缆狂澜之策?说来听听。”
“父皇英明,儿臣以为,东夷正气势如虹,今晚,我军偷袭敌营,不求恋战,只求激怒他们。”
“激怒?”
林弘文不是武将,他略带困惑地看向李垣旭。
“对!这事情还需要林相帮助。”
“只要能解大乾之危,替君分忧,老臣定当鞠躬尽瘁。”
话语间,为表忠心,林弘文跪拜在地。
李垣旭赶紧将其扶起。
“没那么严重,就是刚才父皇的圣旨,还请您找一些人来,快速誊抄数份给我。”
“具体要多少?”
“越多越好!”
“老臣知道了。”
林弘文领命,李垣旭继续说道:“今夜子时,我会命虎卫军校尉领军千人偷袭敌营,届时,圣旨满天飞,待东夷匪军被激怒,我们顺水推舟,将其引来此地,之前,还请父皇下令,让全军戒备,做好决战的准备。”
“决战?”
一听李垣旭要决战,林弘文面露惊恐。
“殿下,你可能有所不知,现在中央军只有区区三万人不到,加上您此次带来的一万多虎卫军,就算是把我们这些老骨头都加上,以及陛下的禁军虎卫全算上,也不足五万人啊!我们如何与东夷先锋的十万军士抗衡,况且,根据前方传来的情报,东夷更是集结了三十万大军,正在赶来!”
林弘文痛心疾首,不忘补充一句。
“都怪韩世忠这个贼子……”
“林相,稍安勿躁,让垣旭把话说完。”
陛下发话了,林弘文只得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父皇,儿臣并非是真的要与东夷匪军决战,敌军先锋十万,而我军五万,不是没有一战的能力,儿臣只需要能够拖住他们先锋三日。”
“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