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赶路大半年,官兵这两个字,已经离他们很远很远了,这一下子突然冒出官兵,所有人都有些懵逼。
路卿卿看着梁裴,问道:“是哪种官兵?”
“是玄甲兵。”
路卿卿一下子变了脸色,她了解玄甲兵的用途。
路远征不解,突然插话进来道:
“裴兄,这是什么兵?但城内有官兵也正常吧,毕竟这是灾民最后的目的地,一下子这么多灾民进来,也是要有官兵在维持秩序的。”
梁裴看着他,和大家解释道:“有官兵是正常的,但让玄甲兵守城,这就不太正常了!”
路远征来了兴趣,“这如何说?”
“一般来说,如果有官兵守城的话,官兵守城数量应该很少,最多只有十个左右。而且,只会用地方的普通官,不会用什么好兵,因为守城本不就是什么高难度的活。只是,这玄甲兵可不是普通的兵,他们不仅身材高壮,还个个武艺高强,打个例子,差不多三十个普通兵才能打得过一个玄甲,这种善于上战场战斗的好兵,用他们来守城,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听了梁裴这番话,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了。
他们只是到崇州城安家落户而已,上头却派这些兵来守城,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是防着他们集体造反,还是想利用他们来干什么事?
一瞬间,所有人脑海都闪过各种各样的想法。
梁裴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很快又继续往下道:
“我刚刚在上面看得很详细,不仅仅是城门口有玄甲兵,城里面也有,估计数量有五百人左右。”
刚刚梁裴说过,差不多要三十个普通兵才能打得过一个玄甲兵。
那如果是灾民的话,岂不是要五十个灾民才能打得过。
但城内有五百多个玄甲兵,这得有多少个灾民才能打得过啊?
这上位者,安排所有灾民到崇州城安家落户,铁定是不安好心的!
但一时半会,所有人都没法参透这上位者的心思是什么?
于是,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有种被人活生生放在火上烤,却又不能反抗的窒息感。
路卿卿不喜欢这种被别人牢牢掌控住,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事,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她看向梁裴,道:“晚上,我们进城去探探?”
梁裴看着山脚下,一向很有注意的他,明亮的黑眸黯淡了下来,无奈道:
“这群玄甲兵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没等我们靠近城一步就被他们发现了。”
这话就让路卿卿诧异了,连他也不敢轻易靠近玄甲兵,他们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路卿卿黑眸滴溜溜乱转,梁裴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道:“我的武功肯定是在他们之上的,但一下子这么多人,我肯定是打不过的。”
顿了顿,他又道:“我们先在山顶歇脚,等过两天身后的灾民进城了,再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身后的灾民,经历了一场咳症,整群人都虚脱了。
幸好,他们都按照路卿卿说的药草水煮水喝了,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此刻,他们正在恢复着体力,没那么快到崇州城,他们还要过两天才能走到崇州城!
眼下,他们只能等着静观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