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都像是乌鸦一样昭告自己的死亡与不幸。

“我大概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了。”白笑帆似乎一下子想通了，他知道自己的意义是什么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想知道，我要怎么样去抵消愿望的代价，我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用别的方式抵消代价就好了。”四号画了一个天秤，“只要你给出的砝码比我的多一些，那么你的代价就可以抵消了。”

“贷款许愿，利息偿还？”白笑帆一下子搞清了它的逻辑。

四号画了个耸肩的小人：“差不多吧。”

“那我需要完成什么事情才能让这些都实现？”白笑帆追问。

四号依旧含糊其辞：“那得看你的愿望是什么了，如果是拯救世界或者什么时光回溯，虽然我能办到，但是你支付不起那个代价——或者说，你没有办法抵消代价。”

“但我的灵魂可以，对吗？”白笑帆捕捉到了一个关键，“我的灵魂很值钱，对吧？”

“是的，价值无可估量，算是我经手的最值钱的灵魂之一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愿意和你在这废话？”四号没有隐瞒白笑帆灵魂的价值，这一刻它不太像是恶魔或者商人，更像是狂热的收藏家，“我是为了得到它才愿意和你浪费时间，不然只需要当个沉默的笔记本，实现你的愿望就好了。”

白笑帆开始思索起来自己可以利用的一切筹码，最后发现除了赌上一赌外，似乎无路可走？

自己的灵魂已经和它签订了契约，白笑帆能感觉到，它现在已经有一半不再属于自己了。

看来得先问问试试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白笑帆一边思索一边说道，“我打算把凌若初复活，并且让她余生幸福，还没有任何代价，这算几个愿望？”

“三个。”

“那如果算上我父母呢？”

“五个。”

“嗯？”白笑帆一愣，他以为应该是九个的，没想到是五个，“哪些可以当做一个愿望用？”

“复活三个人是三个愿望，另外两个是两个愿望，因为它们的代价无非是扩大了影响范围。”四号一点也不像一个恶魔，无所谓的透露着自己手里的筹码，“怎么样，我这么开诚布公，你是不是也应该给点积极回应？”

白笑帆点点头，如它所愿地回应：“如果这五个是我的愿望，那么我应该怎么实现它们？”

“拯救世界啊~”四号回答完在后面画了一个小尾巴，就好像捉弄白笑帆一样——姑且不论它说的真假，光是这个难度就已经不可能办到了！

“只要拯救世界了，就可以完成这几个愿望，对吗？”白笑帆盯着四号，认真地确认，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这一次轮到四号沉默了。

“你认真的？”四号慢慢显出字迹，“可能我刚才没有说清楚，是一个愿望要拯救一个世界，也就是说，你要拯救五个世界才能实现这些愿望。”

“不管是一个也好，五个也罢，只要我成功拯救了，这些愿望就能实现了，对吧？”白笑帆追问。

四号这次言简意赅地写了一个“对”字。

“告诉我怎么做。”白笑帆望向窗外，初阳已经升起，黑暗开始逐渐退场，“我要把他们都带回来，这就是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