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更糟糕的是这种情况还有愈演愈烈的情况。”
埃尔德看着门可罗雀的酒馆暗自发愁,两个喝酒的男人注意到了他的神态,其中一位高个男人举着酒杯大声喊道:
“娘的,那群没有卵蛋的胆小鬼,本大爷就不怕什么瘟疫,正好,没人和我争抢美丽的小姐,倒酒,再来一杯!”
昨晚借出的死灵在进入会场后就和自己失去了联系,那里肯定布满了扰魔矿石,伊莎贝儿说的不错,戒备确实森严的可怕。
埃尔德趴在前台,有些无奈的听着两位水手的谈话,他们确实不怕瘟疫,仍在大声咒骂,痛饮啤酒,就在他准备将意识交换回位于码头的本体的时候,他们的对话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我有位兄弟给我透露了一个消息,他说今早九时会有一场声势浩大的处刑。”高个男人脸颊通红,轻声细语地说道。
“害,这算哪门子消息,这两天举办的行刑仪式比菜市场赶集都要频繁。”
“你那蠢笨的脑子能明白什么,这次是...”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钟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酒馆内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竖耳倾听。
悠扬而短促的钟声犹如密集的鼓点,迅速穿透了宁静的空气,回荡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钟声高亢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紧迫,而这个频率则代表将举行重要的集会。
市民们将头探出窗户,亦或站在门旁,他们不约而同地望着钟楼的方向,钟声一声接一声,毫不停歇,街道上开始聚集起少量人群,他们互相询问交谈,对此疑惑不解。
广场上那个临时舞台经过几日的改装,已经彻底变成了所谓的处刑台,台上摆满各种刑具,甚至立起了专用的斩首架,一股浓稠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仿佛和刑台融为一体。
一队队身着红白长袍的神职人员陆续涌入广场,其中甚至甚至不乏着甲的骑士,那些盔甲上纹有一簇绽放的火焰兰,那是火神教廷的标志。
骑士们目光如炬,严阵以待。
这时,处刑台前方走出了一位身披长袍的传令官,他扫视众人,接着高举手中的号角,开始配合着钟声有节奏地吹响。
广场上已经乌泱泱地聚集了一大群市民,埃尔德也跟着人流一同来到了广场,他挑了一个比较边缘的位置,准备看看这场处刑是否确实有特殊的地方。
“最好能给卡麦隆-西尔弗推上去砍了,不,那太便宜他了。”
某个时间,钟声和号角声夏然而止,连带市民们不再出声,现场静的出奇,埃尔德甚至能听到身旁有人偷偷放屁的声音,以及那股恶臭,呕。
“踏,踏。”
两位年幼的男性辅祭提着花篮,一边前进一边往道路上洒满娇嫩的花瓣,两位神职人员牵着一位老者的手领着他缓缓登台。
在场的市民看到这个景象后均是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地注意着那位雍容华贵的老先生,脑中同时出现一个称呼——红衣大主教。
他穿着一套鲜艳的红袍,肩上披有红色肩披,头戴尖顶长帽,胸口饰满金色纹路的白色衣领在一片殷红中格外瞩目。
大主教双目深邃,一道道沟壑般的皱纹遍布脸庞,透露出不怒自威的严肃,以及一种莫名的慈祥,给人一种既敬畏又亲近的感觉。
“圣埃尔默的亲爱的兄弟姐妹们,今日我们齐聚一堂,共同蒙受火之神慷慨而无私的洗礼。”
大主教的声音洪亮而高亢,仿佛根本没有受到岁月的侵蚀。
“亲爱的同胞,让我们一同沐浴在神的光辉之下!祂是我们的救赎,是我们的希望,是我们生命的源泉!那些使用邪术的魔鬼爪牙,在这没有力量,根本碰不到我们丝毫。”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狂热的火焰,高亢的声音宛若轰雷滚滚,让在场的众人不由被那情绪渲染,带动起来。
“但是那些恶徒,居然妄想把爪牙伸向神的子民,伸向为了诸神奉献生命的我们!难道,我们就得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吗!用那些邪术伤害我们的亲朋,儿女?!”
“不!”“不可能。”“惩罚他们!”
“说的不错!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捍卫我们的权利,捍卫我们的尊严,捍卫我们的生命!”
大主教高举双手,放声呼喊,群众高声附和,现场的气氛就像干柴,静候着燃起的火苗。
“魔鬼的爪牙已经混杂在我们中央,天知道下一个受害的会是什么,你?我?还是谁家的孩子?哦,那些可怜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