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潮对明守默说:“我早说过了那个神经病根本就不靠谱,看见美女路都走不动了,你瞧!”随即指向阿西,阿西正好一个踉跄。阿西转头对明守默和玉潮大声呼喊并且挥舞身体,但是音乐太吵了,二人根本听不清。玉潮见阿西手舞足蹈的样子有些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守默本来也看着阿西滑稽的动作有些发笑,但是他慢慢发觉阿西应该是在叫他们,随后招呼着玉潮一起过去。
二人赶到阿西身边之后终于听清阿西说的话:“纸巾!..纸巾下面!”明守默蹲下身用手指撩开了纸巾,赫然是两根断指。三人面面相觑,玉潮最先反应过来,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拿出纸巾蹲下身包起了这两根断指。明守默脸色一沉,带着两人回到了他们自己的位置。阿西正色道:“大家先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作案者还在不在酒吧里面我不清楚,但是可以确认的是就是这一场发生的事情。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受害者或许还在这里。我们可以从这个方面对酒吧进行排查。现在我们三个人需要分头行动,尽可能覆盖整个莓海酒吧的人群。”明守默点点头,玉潮也面色沉重。
玉潮与二人分开后独自穿梭在舞动的人群中,不一会便来到了刚才跟她打过招呼的寸头男人的座位。只见寸头男人倒在卡座上,面色红润,座位下还有呕吐物,玉潮有些嫌弃的捂住鼻子准备离开。寸头男人突然翻了个身,好像是喝醉酒之后正常的调整姿势,他把压在身下的右手抬了起来,玉潮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她瞪大了眼睛,因为男人的食指和中指是一个非常整洁的切面,并且断面处已经凝结结痂。她迅速召回阿西和明守默二人,三人站在寸头男人身边。男人好像感觉到有人在周围,于是睁开眼睛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看着三人,眼神迷离的他对玉潮说:“嚯,这不是刚才的妹妹吗?怎么啦,想认识一下喝一杯了吗?来来来...”男人一边说一边抓起酒瓶和酒杯准备倒酒,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断掉了。他表情有些错愕,随后激动地大喊:“啊!.....”明守默马上坐在他旁边用手摁住他的肩膀,男人吃痛便没有继续喊叫。明守默低声地对他说:“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怎么会知道!把你的手给老子放开!”男人挣脱了明守默有力的按压。
“你痛吗?”阿西在一旁冷不丁的问。男人跟见鬼了一样,他条件反射的问:“你们什么人呀!你说痛不痛!”随后他自己感觉到好像手上并没有痛感,只是断面处有一些瘙痒。他捂住自己的手,对三人说:“你们什么人?我的手怎么回事,我多喝了两杯醒来就这样了,到底他妈怎么回事啊!我的手指啊!”明守默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道:“我们三个有个朋友也是跟你一样的情况,所以我们专门来调查这件事情,你尽可能回忆一下你今晚来了之后的事情好吗?”男人根本就听不进去明守默的话,转身准备叫服务生要去医院。阿西在一旁使劲地给玉潮挤眉弄眼,玉潮拉住男人的衣角。“哥,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也是来这里之后手指就没了,我们报过警了,但是一无所获,所以只能自己来调查。你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玉潮眼睛里闪起了一丝泪花。男人转头看见是玉潮,刚要说出口的话忽然就咽了下去。他好像失神了一样坐了下来,眼泪逐渐泛滥他的眼眶,他抱起头抽泣着说:“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才28岁,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今年辞职了以后再也没工作...”男人好像是因为手指的原因唤起了他痛苦的最近,开始说着一些并不关键的事情。玉潮也不急,只是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用手轻轻地捂住男人断指的位置。“嗯嗯,我在听呢哥。”玉潮温柔地说。“我今天下午跟朋友一起打了篮球,晚上八点过才过来玩。跟我一起来的都是男的,本来说叫一两个女的来,但是都被鸽掉了。刚才我跟她不是见过面吗,那之后我们几个一直想找女的喝酒,但是屡屡碰壁,几个朋友觉得无聊就先走了,我想起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差劲就多喝几杯,谁知道醒来就这样了。”男人声音颤抖着说。玉潮拿起包在怀里的断指递给男人:“谢谢,这是你的手指,我捡到了,现在看去医院还能不能处理一下吧。”男人拿起手指有些激动,阿西和明守默耳语了两句,随后明守默扶着情绪低落的男人走出了酒吧。阿西靠在桌子边,对玉潮说:“你跟他见过吗?”
“嗯嗯,你们不在的时候他找我喝酒来着。”玉潮回答。
“那你记得他当时手指断没断?”阿西问道。
玉潮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努力地回忆着,随后说:“我不记得了,但是如果他手指断了的话应该早就发现了吧。他那个时候是清醒的,哦对了,还倒酒来着,绝对不可能是断指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