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张天此言,黑山身躯一颤。
他震惊地问:“这么说来,张帅,我们早在六年前就与孙斌的人有过交锋了?”
他一直认为,张天与孙斌的首次相遇是在一年前的海面冲突中。
未曾想,原来六年前他们就已经相识。
“呵呵,六年前,孙斌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若我知道他会有今日成就,早将其一击毙命了。”
张天提及此事,流露出一丝懊恼。
黑山感叹:“谁能预料到一个年轻人竟会如此迅速崛起,如同烈日高挂天际,甚至能与张帅您并肩而立,改变世界格局。只能说,这实在出人意料。”
“呵呵,称他为烈日还尚早,顶多只算一颗划破天际的流星,虽耀眼,却也转瞬即逝。”
张天语气平淡,面如寒霜。
黑山闻言,神情变得严肃,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张天的看法。
稍作思考后,他又说道:“张帅,孙斌和诸葛文是否知道是毒巫给诸葛文下的毒?再者,诸葛一族为何要除去诸葛文?这样一个有能力的后裔或许能使诸葛家重振辉煌,为何不留着他,反而欲除之而后快?还有,毒巫为何不再次对诸葛文下手?”
“原因很简单,因为诸葛文的父亲被家族驱逐,他的血脉不够纯正。再加上他生来聪颖近乎邪魅,诸葛一族怕他为父报仇,所以欲除之以绝后患。”
张天解释,略作停顿,接着说,“至于毒巫为何未继续加害诸葛文,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向诸葛文施毒时,苗疆正动荡不安,他返回苗疆意图篡夺疆主之位,不料又被逐出,重伤在身,修养在我麾下数年。得知诸葛文尚存,他试图暗中再度施毒,但此时孙斌已崭露头角,他不敢轻举妄动。此外,诸葛文极少露面,就连我也只是最近才知他变为侏儒之身。”
黑山沉思片刻,点头道:“我们是否该将此事告知毒巫,让他去找孙斌的麻烦?”
张天笑眼神微眯,闪烁着精邃的魔光。
他低沉地说道:“此事,早已在我算计之中,孙斌难道真以为我赐予的佳酿可轻易享用?哼!”
黑山闻言,立刻惊道:“张帅,您的意思,那坛酒里有秘密?”
“世间哪来五百年的陈酿?它馥郁浓烈,只因添加了神秘的魔法材料。就算孙斌这次能幸存,也要为此付出沉重代价!我张天笑之物,岂是他能轻易觊觎的!”
黑山闻言大喜过望。
之前他一直对张天笑被孙斌压制感到愤懑,压抑的怒火无处宣泄,几乎燃烧了他的灵魂。
未曾想,张帅早已布局,一举一动都是精心策划,孙斌饮下的,是来自巫蛮之地的叛逆天才炼毒师亲手调配的魔酒!
孙斌此番,即使不死,也必将脱胎换骨,饱受折磨!
虽然张天笑同样饮下了这酒,但黑山毫不担忧,毕竟炼毒师乃张天笑的忠实手下,在饮酒前必已服下解毒秘药,安然无恙。
“可惜没能给那个小冬瓜尝尝,否则他有得受了。”黑山喃喃道,始终惦记着如何除去诸葛文。
张天笑摇头道:“若当时让诸葛文也饮下,必定会触动孙斌他们的警觉,罢了,收拾一个孙斌,让他知晓痛楚,已然足够。”
黑山嘿嘿一笑,先前的愤怒与憋闷全都烟消云散,脸上挂着讽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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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不太明白,你要张天笑的这壶酒干什么?”
诸葛文抱着酒坛,忍不住问,“这酒越闻越醉人,我都快忍不住想尝一口了。”
“这是给大人们享用的,小孩子不宜,喝下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孙斌呵呵笑着回应。
“嘿。”
诸葛文翻了个白眼,直觉认为孙斌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