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鼎将信件传给其他家族的人查阅,
得意地说道:“老夫就知道,像刘循那种愣头青,以为有点权力就可以随意杀戮责罚。肯定不得人心,压根就不足以成就大事。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只要拿下雒城,益州就全部归我们所有,大事可定。”
“到时候刘循,哼,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当即派人去回信,接受邓贤的投降。
最后双方约定,第二天中午,举红色旗子为信号,打开城门,放城外的人马进城。
第二天中午,城门楼上果然悄悄立起了一面红色的旗子。
随即,“嘎吱”一声响,吊桥被缓缓放了下来,横跨在护城河上,一条前进的道路赫然出现在眼前。
两扇厚重的铁门也徐徐打开了,城内的街道、建筑、人员,全都清晰可见。
叛军们看到这一情景,个个都兴奋不已,欢呼雀跃了起来。
谢鼎还有其他家族的族长及重要人物,一马当先,带头进入城内。身后的叛军也跟着一窝蜂地向城门内冲了进去。
整条大街上,很快就站满了人,形成一条长龙,目标直指刘循的官邸。
没多久,他们就在看到街道的尽头站着一大群人。
等跑得更近,他们惊讶地发现,对方领头的那人正是刘循。
谢鼎族长心中大喜,大声高呼道:“谁能拿下刘循,赏钱两百贯。”
也就是二十万文钱。
手下们都亢奋了,嘴里喊着“发财的机会到了,拿下刘循”。一个个赛跑起来,跑得比兔子还快。
奇怪的是,那刘循见到叛军,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是将右手缓缓地抬了起来。
随即,
“咚”
“咚”
“咚”
三声沉重的鼓声,传遍了整条街道,直达城门楼。
守城的将领邓贤立即将下令收起吊桥,将城门关闭。
城门楼上的士兵随即齐刷刷地向城下射箭。
城外的叛军被这一举动给搞蒙了,毫无防备之下,站得离城墙最近的人群立即被射倒了一大片。
距离稍微远一些的叛军,吓得抱头鼠窜,纷纷扭头就往回拼命地跑,连开口问候对方的时间和精力都没有了。
比他们更懵圈的是那些已经进城的叛军。
因为随着三声鼓声落下,在城门附近另一条街道上,立即冲出来许多官兵,为首的正是张任。
他们全都身披重甲,手持兵刃,向街道上的叛军直接砍了过去。
眨眼之间,就将叛军的退路给截断了,将他们全部堵在了街道上。
而在街道两旁的房舍屋顶上,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许多弓箭手,向街道上的叛军射箭。
谢鼎为首的叛军见到如此情景,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上当了。
所谓的投降和内应,特么就是个圈套。
他们的脸上露出震惊和慌乱的神色,旋即又变得怒不可遏,纷纷拿出兵刃做抵抗。
嘴里骂道:“有埋伏,我们中计了。”
“这帮狡猾的混蛋。”
“干他们个锤子,拼了。”
刘循见状,微微一笑,拔出长剑,一边喊道“大家跟我一起冲,杀光他们”,一边拔腿向前跑去。
但是,他身体的原主是一个二代公子哥,平日里好吃好喝好睡,缺乏锻炼,身体素质当然比不过那些身强体壮的士兵。
而且通常都是他在后面下令,身边的人冲上去干活。
于是,毫无意外的,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刘循就被身后的将士们给齐刷刷地超过去了。
被远远甩在身后的刘循,惊得目瞪口呆,一边内心直呼“握草”,一边奋力拼命向前追。
这年头,连送死都要使出一辈子最大的力气,不然都赶不上。
当刘循还在拼命追赶的时候,原先站在他身后的士兵已经与叛军厮杀了起来。
人员的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