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走向路另一头自己的车,一台四手的五菱之光,昨晚我还特意花了40元洗了车,在车里喷了香水。
掏出钥匙打开车门,一股热浪直接冲向我的脸,车里已经被晒的巨热,盯着热浪看了眼车上的温度表,63.2度。我打着车,把冷气开到最大,好在上周修的空调还是很给力,过了一会儿车内的温度就降下来了。
开车回到铜龙小区,找到了保安队长值班的保安亭。
“王一啊,我还找你呢,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明天就不用来了。”
“张队,这,这,怎么说开就给我开了?我在这儿干了三年啊。”
“新来了一个人,听说和范家有关系,没办法,我这争取了半天,给你争取来了这月的工资。”
“那为什么不开别人,倒开我这个呆的时间最长的?”
保安队长站起身,把桌子上的信封塞进我怀里,又从兜里掏出200一并塞给我,把我推出开着空调的保安室,关上了门,我也趁机把柳心下午要搬离铜龙小区的事情告诉了张队。
我站在太阳下,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了,外面很热,但我的心很冷,回到车里,我开车两小时来到郊区,我在这里有一套占地三百平的院子,这里是我父母留下的,他们回东北的老家了。
我来到经常关顾的小卖铺里,小卖铺开了有二十多年,一直是子女在外的李外,李叔打理,我十岁时他妻子因为一场车祸死了,这小卖铺就剩他一人守着。
“王一啊,这都半个月没回来吧,在市里怎么样啊?”
“李叔,给我提雪花。”
我拿出张队给我的信封,刚伸进去要拿钱,李叔就摇摇手里的塑料扇子,哼着小曲说。
“不巧啊,就今天没有酒。”
“啊?这酒咋能没有呢?”
“今早咱村里来了一批开着宝马的人,下车就把村里所有小卖部,超市里的酒都买了,不管啤酒,白酒,葡萄酒,就连鸡尾酒,掺一点酒精的东西都买走了。”
我把脸一甩,随手把信封揣进兜里。想都不用想,定是那范吉安要开什么“酒池肉林”,把附近的酒水都买走了。
回到家里,奶油冰棍早就化了。我把药房的袋子扔到沙发上,在厨房翻箱倒柜,找出一个不锈钢盆,把化了的奶油倒进去,扔进冰箱的冷藏里,从保鲜里拿出花生,瘫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
“这个臭小子,不就是有点臭钱吗,还把我的酒都买走了。”
我心里愁苦万分,想要借酒消愁,可奈何身边没有酒,何以解忧啊!
一歪身子,拿出兜里的信封,拿出钱来,顿时感觉厚度不对,仔细数过之后,才发现里面只有两千元。“我一个月工资有五千啊,张队吃了我三千,慒!”
我内心更加气愤,双手开始胡乱的捶打沙发。无意间碰到了藿香正气水。
哎!我有一个好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