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让你们失望了？”

他对自己的表现很失望，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他也无法控制。

“公子，如此才真实！否则，你各方面都那么出色，那就太假了！”

含笑的话不多，但总是很有道理，红袖、梦露都是重重地点头，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你们就知道安慰我！算了，还是让我多吐几次吧！”

花欣挣脱出宫灯百合的怀抱，朝着喊杀声最响亮的西方飞去，他不想像小孩一样被保护着。

初春，大地还没有复苏，随处可见的苍翠渐渐消失不见，高低起伏的黄土高坡上，许久才能见到一些低矮的灌木，西方的贫瘠，在花欣的眼前，展露出冰山一角。印象中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没有出现，苍茫的天地间一片荒凉！

“羯王，你不要管我们了，留得牛羊在，不怕没奶喝，你先走吧！”

一队蛮族和一大群人族涌入黄土高坡，打破了天地间的宁静。明知走不掉的蛮族战士，纷纷放弃了坐骑，任其回归自然。断后的羯王，骑着一头黑虎，挥舞着一柄鲜红的“羯尾锏”，独自挡下了最多的人族甲士的战将。

“说什么屁话？要么一起战，要么一起死，我堂堂蛮王，怎么能抛弃兄弟？”

略一分神的功夫，羯王被一杆长矛扎中，节奏顿时被打乱，座下的黑虎也被一棒击中了脑袋，踉踉跄跄地冲出几步后轰然倒下，扬起一片灰尘。

“掩护羯王撤退！列阵，冲锋！”

“呜……呜……呜……”

一名百夫长举起了手中的长矛，他的百名部下早已在撤退中走散，或已战死，可从其他队伍中走散，跟着他的战士也不少。此时，除了蛮王，他们互不相识，但只要听到集结的命令，他们便毫不犹豫地列阵，长矛一致对外，仰天发出“呜呜呜”的呐喊，奋不顾身地发起了冲锋。

“掩护羯王，虽死无憾！”

“掩护羯王，虽死无憾！”

……

百余名蛮族战士，喊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这是他们最后的呐喊，为了掩护羯王，他们虽死无憾！

一名蛮族战士还没有冲到近前，就被人族的利箭射成了刺猬。他怒目圆睁，将手中的战戟，插入地面。他死定了，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得更有尊严。然而，当一队人族甲士靠近，他奋力扬起了一片尘土，在人族甲士闪避之时，他掷出了战戟，将一名人族甲士洞穿，击飞出数百米，“砰”的一声巨响，那是人族甲士的落地声，也是他冲入人群后的自爆声。

“羯王，快走！”

一名疲惫的蛮族战士，被砍断了拿兵器的右臂，他冲着人族甲士咧嘴一笑，用左手死死地搂住了人族甲士的脖子，张嘴咬了下去，任凭人族甲士的短刀，一次又一次地捅入他的腹部，也没有松口。直到人族甲士先断气了，他才发出最后一声咆哮，催促他们的王马上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