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浅色连帽卫衣、紧身牛仔裤的温柔,规矩地站在红木办公桌前面。她有些紧张,就像是面对班主任谈话的学一样生,纤细、白皙的手指用力拽着卫衣的边边,指甲因为用力过度有些泛红。叶聪没有说话,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在温柔身上反复打量,耳边响起上午听到的对话。有一个少女说:“听说又有想爬床的小贱人被叶总打断了腿。”另一个少女幸灾乐祸地说:“像叶总那样的人,居然还有人想爬床?听说他自从车祸腿断了之后,脾气就变得特别暴戾,一不高兴就拿公司的艺人出气。之前那个挺红的谁,不就是因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被雪藏了吗?”
说笑的少女们嘻嘻哈哈,站在边上的少女拧起眉头,有些生气地反驳说:“你们不要这样说叶总,他不是这样的人,她很好的。”少女们一阵嘘声,接着嘲讽说:“温柔,你不会也想爬叶总的床吧?我怕你有命上去、没命下来,还是保命要紧。”后面说什么叶聪就没有再听了,只记得那名叫温柔的少女涨红了脸十分生气。
叶聪暗暗嗤笑,别说那些少不更事的少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好人。叶聪决定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温柔,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坏人。叶聪手指在红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他问温柔叫什么名字?温柔紧张得小幅度动了一下身体,回话的时候垂着头,甚至都没敢抬头看叶聪。
叶聪笑了起来,觉得温柔就是一个没见识过人心险恶的小羊羔。他不再敲击桌子招了一下手,让温柔到自己身边来。温柔茫然又疑惑的转过红木桌,乖巧地站在叶聪跟前,一双黑色的眼睛看着他。叶聪忽然被勾起兴致,转动轮椅靠近温柔。手掌附上她的腰侧,故意低哑着声音,暧昧地问:“温柔,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掌心下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逃开。温柔小心抬头看了叶聪一眼,又垂下头耳朵有些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温柔一开始不明白,但是现在好像又明白了。叶聪勾着嘴角,眼底却没什么笑意。被勾起的兴致因为温柔的顺从变得意兴阑珊,但是他还没忘记今天的目的。手指撩起卫衣钻进去,感受着里面紧致的皮肤。
叶聪轻笑一下,把温柔拉着坐在腿上,抵在温柔和办公桌之间,问她想要什么?温柔颤抖着腰,虚虚地抬起身体,不敢太压到叶聪的腿。叶聪在5年前出了一场车祸之后,双腿就变成残疾。叶聪的话让温柔抬起头,暂时没有精力关注后腰有些粗糙的手掌。温柔有些没听懂,一脸疑惑地问是什么意思?
叶聪抽出手,钳住温柔的下巴,大拇指在她嘴唇上面不轻不重的揉搓,问:“综艺、电影、电视剧,你想要哪个?”温柔的耳朵更红,眼睛雾气蒙蒙的,眼底却很干净。迟钝的大脑终于转过来,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不要。叶聪的笑容淡下来,几乎是贴着温柔的耳垂问:“不要,那岂不是白白跟我发生关系?”
温热的气息扑在敏感的耳廓上面,温柔脸红到要滴血,头恨不得扎进自己的衣领藏起来。温柔没有作声,这样的态度几乎是默认。叶聪强硬地抬起温柔的头,阴沉的目光似乎要透过温柔的眼睛看进她的心底。叶聪嗤笑一声:“我从来不会白白占人便宜,你选一个吧!”温柔仍然是摇头,一双干净的眼睛看着叶聪,里面既没有贪婪也没有欲望。
就像是只不知事的小羊羔,丝毫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只怎么样的魔鬼。叶聪觉得自己有病,居然跟个一小孩子计较。他松开了手,把温柔从自己腿上提起来。温柔察觉到叶聪的意图,慌忙站起来,低眉垂目,乖巧得很。捏了捏眉心,叶聪烦躁地叫温柔出去。温柔眨了一下眼睛,疑惑不解。温柔说话声若蚊呐,问:“不……了吗?”中间省略的话太羞耻了。
叶从差点被温柔气笑,摆摆手让她出去。温柔一步三回头出去,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着叶聪,目光落在他的腿上,有些心疼。叶聪已经不记得温柔,不过这也很正常。每年资助这么多的贫困学生,她只是里面的其中一个,被忘记也没什么意外。温柔费尽力气从偏远的小山村考出来,又签到星域传媒。为的不过是想要看叶聪一眼,看他过的好不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