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我们说到,马簪缨,为了获取自己突破结丹境修为的密药,听从自己掌门黄谷子的话,来到艳春城挣钱买密药。
于是他便带着自己在正义门当中受的,二十几名女花魁一同前往这艳春城当中,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机缘。
马簪缨在这艳春城当中,转了几个来回,查找一家装修破烂,外面的木漆都已残破掉渣的一家,似勾栏又似春楼的店门外,那店门外招子上,写的租字。
在店门外几个风尘女子,脱的净光,在那洗澡,全然不顾及他人的眼光。
只有脸上的麻木与绝望,让人们知道她们是活着的人,而不是尸体。
马簪缨看这个情况,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随后便用意将在城中闲逛的另外二十几位花魁用意念召她们往他这个地方赶来。
他自己则迈步走了进去,他走进去,本以为这店中无人,但不料一位长相三十来岁,妇人向他迎面走来。
那妇人见有客人来了,便将那几个在外面洗澡的女人,叫了回来。那几个在外面洗澡的女人听到自己的“妈妈”,叫自己这才缓过神来,知道是有客人来了,于是都到里面去穿衣服。
马簪缨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回过头去好好的打量打量,刚才那从里屋出来的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这才发现她身上有灵气波动,修为大概是在筑基期,一两层左右。
那妇人见马簪缨用这样的眼神打量自己,便知道眼前此人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便笑着搬了把椅子,让眼前这位看上去就有许多钱的年轻公子哥,坐了下来。
笑的开口道;“这位小哥儿,你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吧?您别见怪,我这里有经许久没来过客人了,但您放心,我们这的姑娘的功夫可一点不比别的地方差,我们这里的价格可比别处的便宜多了。”
马簪缨听到这话,便知道眼前这位老鸨是误会了,但笑了笑,并没有作答,他将自己的枪杵在了桌子旁,开口道;“你说这些我并不关心,而我关心的是,这里到底是如何挣钱的?你这里的生意为何如此惨淡?你可以慢慢说,我不着急”
那老鸨听到眼前这位客人这样说,别人知道他不是来嫖的,不知是哪个帝国或是宗门派来做买卖的。
她这样一想,便释然了,心想他这种地方肯定没有客人来此,这样子也好,便将这个地方卖出去,拿这些钱再另投个山门修行修行。不想操这个心了。
想到这,那老鸨便开口道:“这位客官,你既然来了,看来对我们这个地方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但您这样问我,看来你对这个地方了解的也不多,那我便细细的跟你讲一讲。
我们这个地方的掌权人并不是那个中游宗门,而是这个中游宗门当中的一位长老,自然这位长老的修炼天赋是出奇的高,他不过百岁的年龄修为就达到了元缨境。这个城里所有人挣的钱都需要拿出三成作为税负交付给他,而他就负责为这座城做宣传。许多下游宗门和皇级以上的凡人王朝都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存在。所以这里的生意也是非常的火爆。”
马簪缨听到这里,便纳闷的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你这里的生机却如此的惨淡呢?”
那个老鸨听到这个询问,便苦笑的说道;“来这里玩的人自然多,但毕竟需要姑娘,才能有吸引力,让别人来此消费。而你所看到在这座城中的姑娘,大多都是没有宗门的散修,或者是一些王朝为了在这里赚取修炼资源而培养的一些死士。真正有自己门派的女修士,怎可愿意来此做这样的勾当?”
马簪缨听到这话,不由得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是如何有这么一个地方在这里做生意的?”
随后,他的目光还朝向了里院,意思是她这些姑娘,她是从哪里弄来的?
那老鸨又开口道;“既然我和你说了,那我便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都告诉你吧。我们这几个人曾经也是在名门正派当中修行的,具体是哪一门哪一派。我便不说了吧。有一次我们触犯了门规,就被师门逐出了门外,成了散修。你知道的,即便是在下游,没有自己的宗门,又没有固定的修行资源的来源,自身的修为又不高。肯定会被别的宗门下山的修士给杀了,夺取身上本不多的法宝。你也看得出来,我是筑基期的,在下游宗门当中,我的这个修为,也算是可以混到宗门之中的长老位置。我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我本想带着他们几个来这个地方赚取一些修炼资源,甚至发展的好,可以趁此机会投靠那位中游宗门的长老,成为中游宗门的弟子,于是我便拿出我身上仅有的积蓄和己见,对于筑基期修士还算不错的法宝,换取了你所在的这栋楼,便做起生意来了。”
“但你别看我这把年纪了,我自小就在宗门里历练,从未独自下过山,自然不知道外界之中还有如此多的陷阱与骗局。事情远远不止我想的这么简单。”
“我买下这栋楼之后,便带着她们几个,去到这里,一所办理登记与收税的馆驿。登记完之后,那个馆驿的办事人员,别人给了我们一套功法,听他说要想在此做买卖与需要修炼他的这一套功法。我起初以为这一套功法是那宗门给弟子的奖励,可以就练这个功法,提高修为,看一看来此投靠的修士有没有天赋高的,如果有天赋高的便授为正式弟子。”
“但事实证明,我把事情想的太美了,这套功法其实是讲床第之事的,而且还不是单单如此,修炼此功法的人,还会将自己的一丝灵力在行房之事时,传递给那个人。修炼此功法的人修为越高,传渡给旁人的灵力也就越多,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借便做了那时之后,也不会觉得自己的修为有所下降,但时间一长,自己的修为就会明显下降,单单靠赚取来的修行资源不足以补充自己修为下降的亏空。无论你修为多高,到最后都会成为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你知道我们修士一旦没有了修为,成为了凡人,就会立刻死去。”
马簪缨听到这话诧异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不逃走呢?”
那位老鸨听到眼前这位公子哥这样问,有苦笑的说道:“谁不想逃跑呢?但我们已经在这里做了登记,想逃跑也没可能,你只要做了登记,就不可能走出这座城,这座城门外早有结丹境的修士在城门外守候着,一旦有登记的人想从这座城逃出去,这位的修士就会出手,一般来说,来到这座城的修士,都是从下游而来,几乎没可能有结丹境以上的修士来到这里。我知道了,此事便想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一天是一天吧。就这样,一晃眼,十多年过去了。”
“我的这些个弟子起初的修为都还不错,都是炼气期,八九层的修为。”
说到这里,哪位老鸨别忍不住的哭了起来,说道:“但经过这十多年的水磨功夫,他们体内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了,都是靠的,我为她们体内输送灵力才得以保全住她们的性命,不至于变成凡人而死。”
马簪缨知道,别看眼前此人哭的如此可怜,但听她这样说,十多年功夫,她的弟子都已经灵力耗尽,马上要成为凡人了,而她这十几年,的修为却没有变,依旧是筑基期的修为,所以事实的真相肯定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她虽然是那群姑娘的师傅,但她肯定不是一直在帮助自己的徒弟续命,而是利用她的徒弟提升自己的修为。
马簪缨想到这,便提起了一颗提防的心,但也没有当面拆穿,继续听眼前的这位老鸨说下去。
哪位老鸨看他如此做态并没有感动到眼前这位公子变得更卖力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刚开始我仗着手底下这几个徒弟的修为都很高,别人是肆无忌惮的接客,很快就提升了我们的等级。”
马簪缨听到这话,没有理会眼前这位老鸨的星惺作态,而是对他所说的等级很有兴趣,便问道;“这个地方还有等级之分吗?”
那个老鸨听到眼前这位公子没有对他的哭诉感兴趣,而是对他说话的等级感了兴趣,便止住了哭声正儿八经的说道;“那是自然的,这里的等级大概是分为五种,分别为,瓦房,勾栏,楼,馆,司。而我们便最后做到楼这一个等级。至于最高等级的司级,大多是各国的公主或是某个宗门的外门弟子,为了赚取修炼资源而不惜出卖自己的名洁。”
马簪缨听眼前的这位老鸨说完,这些话之后,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看你店门外,挂的旗上写的租字,看来是想把这个店卖出去了,既然如此,也别废话了,你赶紧出个价?”
那位老鸨看聊了半天,终于聊到了正题上,便高兴的说道;“你看我这里虽说已经是无人问津了,但好歹也是这城中的店铺,当年也是做到过楼级的,在人们心目当中,也有一些分量,你看一百枚精钱怎么样啊?”
马簪缨听到这话,也没有还价,只是哈哈的大笑起来。
那老鸨看到眼前客人突然大笑起来,便问道;“难道是我出价太高了吗?”
马簪缨笑的开口道;“在这里的店铺一百枚精钱自然不算多,不过折合灵石才十万枚罢了,可这笔钱,对于一个宗门来说,自然不算多,但对于个人来讲,特别是散修来讲,这笔钱可以说是这位散兄一辈子的积蓄了,我怕到时你有命拿出去,可没命花呀。”
那位老鸨最开始听到这话有些恼怒,但转念一想,眼前这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开口道;“那你想出什么价?”
马簪缨说道;“我其实可以不用出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