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二宝。”雷心爱的声音很低。

“那大宝呢？”雷怀心盯着女儿接着问。

“我，我，我”雷心爱一连说了三个我，一个比一个声音低。

“你喜不喜欢大宝？”雷怀心很少着急，可眼前的女儿让她有些心焦。

雷心爱的头更低了双颊绯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话呀。”雷怀心还是不死心。

“肯定是喜欢呀，看小爱的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夏衍将女儿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雷心爱暗暗松了口气。其实雷心爱并不是个扭捏怕羞的性子，可不知怎的面对母亲的询问就是张不开嘴巴。

“母亲，是要给我说亲么？”雷心爱抬起头看向雷怀心眼睛亮晶晶的，发出的光芒甚是炫目，毋庸置疑雷心爱很是高兴。

看着女儿期盼的眼神，雷怀心的心像是压着千斤重石，喘口气都费劲。

“小爱”雷怀心又唤了一声。

“母亲”这次换雷心爱目光灼灼地盯着雷怀心。

“你不该是喜欢二宝的么，你俩那么要好。”

“我只当他是跟班，怎会想和他成亲，想当我跟班的多的是，我就是看他是大宝哥的弟弟才总与他玩的。”雷心爱感觉顺理成章，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我们都以为你喜欢的是二宝，已与你祖母说过了，不日就给你们定亲。”

“什么？”雷心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将夏衍刚才差点摔碎的茶杯带到了地上，哗啦一声碎裂的瓷片散落一地。

“小爱”夏衍立刻上前查看小女儿的手有没有受伤。

“母亲，只是才和祖母说了，并没有定下对不对？还可以改的对不对？”雷心爱脸色煞白嘴唇都在颤抖，眼眶里含着眼泪，不同以往的哭闹，这样隐忍的雷心爱让雷怀心更是心疼不已。

“母亲，我们一起去跟祖母说说，说换成大宝哥，他们是兄弟定是没问题的。我们现在就去，快一些。”说着雷心爱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拉着母亲的手，就要往外奔。

“小爱，你先冷静冷静，祖母只是口头上说说并没有作准。母亲会去找祖母说的，大姑娘家自己去说亲事会被人笑话的。”雷怀心拍拍女儿的手背，笑容和蔼。

“好，母亲，您去找祖母，小爱在这儿等着，您速去速回。”雷心爱出乎意料的安静冷静，雷怀心都有些不适应。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让你父亲陪你在屋里等，不着急啊。”

“知道了，母亲，小爱就在这里等着，等您带来的好消息。”雷心爱睁着圆圆的眼睛，这才是雷怀心熟悉的女儿。

雷怀心走后，夏衍和雷心爱静静坐在桌边有半盏茶的功夫谁都没有说话。

“小爱，你...”

“父亲，你说祖母是不是把大宝哥配给姐姐了？”雷心爱低着头出口打断了父亲还没说出口的话。

“我...不知道。”雷心爱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夏衍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但凡是最好的，祖母都会教给姐姐，留给姐姐。我也是祖母的孙女啊，为什么要这样？院子、衣料这些都是物件，就算是嫘蚕我也都可以统统给姐姐。可大宝哥是个人啊，是小爱以后的人生啊。这次我不想再让给姐姐了，大宝哥是我的，是我的。”雷心爱趴在桌上呜呜大哭起来。

“小爱”夏衍看着女儿的样子心疼不已，眼泪也跟着女儿哗哗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