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见过血的老兵了,其它的也不用多交待了。
饱餐战饭后,静等消息,每个人的脸上都涂满了油彩,我们都聚在丁原、丁奉他们租住的客栈别院。
午夜时分,魏小乐来报,信阳君已出了群芳阁,要回府了,估计两刻钟后到达预订地点。
我轻喝一声:“出!”
只听得唰唰的脚步声响,一刻钟后,我们分别来到自己预先应该处在的位置,潜伏下来。
我手握一个圆铁筒,外面露出一截引线,估计着街中心的距离,计算着敌人突遭打击后,撤退的位置,选了一处最合适的地方,埋伏起来。
踏、踏、踏的马蹄声传来,信阳君的队伍走过来了。
待全部进入包围圈,我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长街的黑暗,传到每个人的耳中,长街上突然悄无声息地钻出百多人,迅速向信阳君的队伍接近。
“敌袭!”信阳军队伍中一声大吼,招来如蝗般弩箭的射杀,我点燃引线,火花飞溅中,将铁桶对着护卫最严密的那三大高手中间投去。
铁筒落地后,“轰”的一声巨响,只见那三大高手和周边的人,在一团火光中,被撕成碎片,弹片甚至波及了进攻中的我们。
信阳君拉车的三匹战马被撕裂,却也挡住了部分弹片,马车被掀翻在地,信阳君从里面滚了出来。
这时,整个撕杀已经接近尾声,外有弩箭射杀,内有巨爆摧毁,所剩无几的护卫被纷纷斩杀。
我来到信阳君面前,一剑斩下他的头颅,交给魏二喜,从他身上摸索出一打银票,顺手装入怀里,刚要返身而走,这时,翻倒的车里又滚出一个人来。
一个女人,被反绑着双手、双脚,嘴巴被丝巾堵着,我来到近前一看,没见过,但清丽的容颜不在依依之下,莫不是李师师?救了吧。
“撤!”我说着,扛起那女子就走。
回到丁氏兄弟的客院,查验之下,没有战死的,轻重伤十余人,马上安排受伤的人带着信阳君的人头撤离,回泉城交令。
又安排收回弩箭放回买下的小院地窖里,我扛着这个女人回了府中,十余人从后门悄悄进入,洗去脸上的油彩,进入梦乡。
我来到二楼书房,正在洗掉脸上油彩,乔依依进来了。
当她看到被捆着绻缩在地上的女子,不由惊叫:“师师妹妹,这是怎么回事?”一边拿去堵在她口中的丝帛,一边手忙脚乱地解着绑绳。
“呜~呜~依依姐,我被信阳君那浑蛋绑了!是这个人救了我!呜~呜~”李师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依依姐,信阳君那王八蛋,真不是人,几次三番要我从他,你也知道,我跟你发过誓的,非管玉公子,我谁也不嫁,被我拒绝几次了,今晚他竟然绑了我,要回去与我洞房,亏这个大侠救了我,唉!我的管玉公子,你在哪儿啊!”
这时,我也清洗干净了,就在她俩面前,背对着她们,脱去夜行服和被汗水浸透了的绵祆、绵裤,简单擦洗一下,穿上干爽的衣服。
两个女人都忘了交谈,眼睁睁看我忙碌着,等到我穿完整后,看向她俩,这两个女人才如梦方醒,“啊!”了一声。
“夫君,还有外人呢,你也不知避嫌!哼!”依依娇嗔道。
“你是管玉公子?我莫不是在做梦?”
“师师姑娘,有礼了!你们聊,我要上去睡觉了。”我施了一礼,上三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