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三人在经历了三个月的远游后当晚就已经回到了京城梅泽。
保险起见,入京前他们几人就已经分开了。
睿王回到自己的府邸后听着下人回禀着最近坊间流传的消息,眉间微皱,虽然他对于江湖之事颇有些耳闻,却着实不知自己的父皇如此雷厉风行。
竟然还让自己那个好吃懒做,风流成性的皇叔去做这么一件大事。
即使没派任何一位皇子,但也不该是他呀。睿王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是怎样想的。
“景浔,景浔”。院中传来一阵阵叫喊声,声音由远及近。
“你可算回来啦。”来人正是方化,他早早就算着夏景浔回京的日子,这不,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赶过来了。
夏景浔坐在圆桌上,身旁的下人见来人是方化就纷纷退了出去,走时将门拉上。
“表兄怎么才来呀?饭都要凉了。”睿王夏景浔咧嘴一笑,站起身来拉着方化入座。
“你怎么还这么能沉得住气?”方化边座边疑惑的问道。反正他是急得都吃不下饭,千盼万盼才终于把他盼回来。
夏景浔无奈的拍了拍方化肩部:“一顿饭的功夫死不了人的。”
方化嘴角一抽:“你不知道,太子最近和各部都打点关系了,希望他们多照顾照顾你。”
夏景浔瞬间感到莫名其妙,他素来和太子无甚交往,这突然而来的行为之后有何深意?
况且赤裸裸的拉拢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朝廷之上众人皆知太子与宿王的夺嫡之争已经开始,此时这样动作不是引着宿王一党对付自己吗?
他夏景浔可不是任何人的靶子。
见他半天不吭声,方化还以为他吓傻了,毕竟一直以来夏景浔都是以潇洒不羁的安乐王爷示人的。
面对这么一座大山,任谁见了都要先缓口气,因此并未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他的开口。
良久,夏景浔吃了口菜,缓缓咽下去才慢条不紊的开口:“表哥应该还没吃饭吧,先吃两口吧”。
方化见他脸色如旧,并未有多大起伏,这才放心吃饭,晚膳他也没顾上,这会见到人了心中踏实,随即两人都自顾自吃起了饭。
等到差不多饱的时候,夏景浔见方化用帕子擦嘴,这才缓缓开口:“听说朝廷自我远游后发生了许多件大事,表哥不妨与我细细道来。”
方化抬头注视着他:“自你走后,阿芜被劫之事便不必再提,我在书信里都与你有过交代。”
夏景浔点头应是,神情严肃。
“陛下在朝堂之上自阿芜被劫之事大发雷霆,问策太子与宿王,最终派我与大理寺卿沈大人办理此案,可我赶到之际,阿芜已经脱离了危险,救她的人似乎也离开了。听她说是一群江湖剑士,为首者被叫做庄主。但是他们主要的目的却并不是解救阿芜。”
夏景浔思索片刻,问道:“可是均山剑庄?”
方化点头继续道:“阿芜告诉我,那些人还收到了一封来自朝云的信,那个庄主看完信后直接就走了,也没有去管她。”
听到这他心中寒意陡升,眼中精光闪烁。
均山剑庄这笔账我记下了。
夏景浔将方化所说的信息与下人陈述的坊间消息合在一起,信息杂七杂八的接上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森罗殿要在此时大费周章的抓他不受宠的妹妹。
要想威胁身处北境的舅舅,又要顾及朝云皇室,一个皇子的身份不是更好用吗?
况且他又在远游,身边也没有侍卫,远比处在父皇身边的阿芜更好劫持才对。
挞鞑近来也没有异动,毕竟之前的损耗不是这短短几年的修养生息就能恢复的。
赫连八部虽说日渐阔大,可其粮食大多来自牲畜,冬季之时最不可能主动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