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吞噬目标，请求分裂。”

他同样用意识回复：“同意分裂。”

虫子继续“吞噬”，身体则开始扭曲摇摆，神奇地一分为二，变成了两只虫子！这是虫子的“分裂”能力。

这两只虫子毫无区别，张耀无法分辨哪只是原先的。它们拥有同样的意识，并都给了他同样的回应。

他让虫子继续“吞噬”和“分裂”，直到重复十次之后，数量达到了 2048只才停下来。

这两千多只虫子与最初那只完全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每只虫子都牵引着一条纽带连接着“虫巢”，它们都是同一个“虫心”的延伸。

而“虫巢”则吸纳着残月洒下的光芒，并通过纽带分散到每一只虫子身上，从而控制着它们的行动。

……

张耀突然产生一个想法：“这虫子好吃吗？”

他的意识正停留在计数的最后一只虫子——“2048”号上，它似乎察觉到张耀的意图，立刻如同听到召唤，竟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张耀便让它飞进了口中。

虫子入口即化，能量比虫尸更活跃，迅速就融入了灵魂之中，仿佛分离的碎片重回主体。

他感觉吞食活虫的效果远胜于虫尸，于是便让虫子依次排队，一只只飞入口中。

他感受到灵魂有了一些恢复。

“大有益处，滋补灵魂！”

虫子的身体化为能量滋补着张耀的灵魂，虫子的意识则被心灵纽带牵引着，回归了“虫巢”，融入了“虫心”。

“虫心”汇聚了它分裂出来的两千多个意识，显得更加明亮。它驱使着虫巢，借助波浪跃上高空，迅速投入了残月之中！

“虫巢”原本就是张耀的意识种子，如今已成长壮大，便融入他的意识核心之中，为他带来了 2048只虫子的短暂虫生经历！

张耀发现自己多了一些关于虫子的记忆，对虫子的能力理解得更多了。

……

虫子带给张耀的感官知觉全部消失时，他才意识到虫子已经被吃光了！

“最初那只虫子是怎么吐出来的？”

他回忆当时的情景，经过几次简单的尝试，就再次成功地吐出虫子，但可惜每次只能吐出一只。

当他吐出第三只虫子时，突然感受到难以忍受的剧痛，他赶忙又吞回口中，才逐渐缓解。

正如他所猜测的，吞入的虫尸已经化为他的灵魂能量，而吐出的虫子则是从他的灵魂中分割而出。

就像吃了一块肉，然后又从身上割下同样的肉。

割肉是痛苦的，割灵魂更加疼痛。好在虫子的体型极小，所以他能承受分割出两次。

他吞噬了不知多少虫子，灵魂中早已融合了虫子的全部信息。

当他想象虫子时，他的心灵在意识海洋中收集蕴含虫子信息的碎片，凝结成“虫巢”，孕育出“虫意识”。

在他想吐出虫子时，分割出的灵魂碎片被“虫意识”系上纽带，从而变成虫子。

实际上，虫子可以从他灵魂的任何部位脱离，但由于现在他只剩下头颅，所以习惯了从口中吐出。

……

“在生前，有灵魂与身体的区别。死后，怎么还有意识和灵魂的区别？它们不是一体吗？”

然而回想起之前吃过许多虫尸，可以确定肯定没有意识！那只是虫形的能量体。

而他自己，在苏醒之前也是没有意识的！

张耀并不纠结于此，也不为此苦恼。他指示着刚刚吐出的两只虫子：

“开始探查、入侵、伪装、休眠！”

两只虫子迅速飞出去，在虚空盘旋，“探查”增强了虫子的搜寻范围，它们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然而虫子并未行动，反而向张耀传递了一条信息：“目标已死亡，无法入侵！是否跳转至下一个指令。”

张耀便回应：“跳转！”

虫子开始进行“伪装”。它们迅速敛去光芒，变得如同虫尸一样暗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