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还说过,如果有其他异性介入,我们就可以结束了。”
阮流苏觉得这样说还是太轻,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需要再陪你上床,为你解决生理问题了。”
两年前她提出来这个条件时,还会脸红,结巴,远没有现在这样坦然。
斯见微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这两年阮流苏根本就没有变过,一如一开始他的招聘条件:
——会打游戏,做饭好吃,伺候人周到。
——事儿少,不矫情也不闹,哪怕他有挡不住的烂桃花,她也宽容大度。
——两年协议,她想抽身现在立刻就能走。
那么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就是他。
凭什么啊?
“别拿这话当借口!”斯见微将房门锁上,将阮流苏收进行李箱的衣服又拿了出来:
“我要是和别人睡了,今天早上你进我房间能看不出来?你当我是畜生吗?拿着我们常用的安全套就能找我睡一觉?”
斯见微知道阮流苏根本不会开口主动问。
她只会沉默,然后让已经产生的矛盾慢慢被埋葬,让他觉得,解释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
阮流苏根本就不在意。
不论是让她去追钟慈,还是杨嘉主动招惹。
空气沉默良久,斯见微的问题没有回应,一时间没人说话。
“你连...找我求证的想法都没有吗?”
斯见微看阮流苏一直低着头,没有任何回应,声调突然就降了下来。
好像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斯见微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匆匆赶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一路上都在想,见到阮流苏就要告诉她,他跟杨嘉什么都没发生,是杨嘉耍她。
真正见到人,他才发现,他们连吵架都是他一厢情愿。
真可笑。
“因为我没有向你求证的必要。”阮流苏沉默一阵,将斯见微拿出来,又恶意打乱的衣服重新收拾回行李箱:
“我也知道如果你想和杨嘉在一起,你们早就不是现在这种关系了,她戏耍我的可能性很大。”
阮流苏从柜子里又收拾了几本书和生活必需品:
“可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一个月你重新找好保姆,我交接,合约终止,我为什么要去求证你和杨嘉到底会怎么发展?有必要吗?”
斯见微才不信她这套烂借口,说来说去,到底不是别人的问题,就是她阮流苏想走:
“没有必要你昨晚为什么哭?为什么提着行李要走?周五晚上就这么重要?一晚上不去,就影响你和你朋友们之间的厚重又交心的友谊了?”
“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出去旅行,任由杨嘉在你身边明晃晃地暧昧让人误解,我为什么不能和我的朋友出去喝顿酒?”
阮流苏觉得斯见微有时候真的不可理喻:
“你知不知道你查岗,看我手机真的让我很没有自尊可言?我难道不可以有一点点自己的生活?你抬月薪就能给我年薪都达不到的数字,可我,我跟你是不一样的呀...”
阮流苏努力压制住自己鼻腔里的酸涩,装作平静地说:
“我以为,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会比别人亲近一点,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你总是对我格外刻薄。”
斯见微看不到阮流苏的表情,透过背影,他只能看出她坚持要走的决心:
“刻薄?我还真不知道有哪个刻薄的人能这么金屋藏娇呢。”斯见微冷笑一声,上前将她整理好的箱子踹到一边。
暧昧?尊严?又或者什么狗屁和他不一样?
斯见微这下彻底明白了阮流苏到底在别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