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远来是客,何不下来坐坐,跟了我们一路,也挺累的吧?”
刘猛希望棺材里的几位老哥还没完全进入闭关状态,听到他这么大声的暗示,能出来一下,解决眼前的危机。
然而,石棺依旧安静,墙头蹲着的鬼脸黑衣人,也如雕像般,冷冷凝视着他,并未回应他。
不多时,破落的院门,被人推开。
“你小子竟然知道我们追了你一路,呵呵,不容易,让咱家猜猜,之前埋了火折子跟炮仗做机关的,是不是你呢?”
一名油头粉面的中年太监,在两名鬼脸黑衣人的护卫下,缓缓走了进来。
只见他油头粉面,身着朝庭华丽的宦官服饰,绫罗绸缎泛着微光。
此人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与阴狠。
那精心梳理的发髻,散发着浓郁的脂粉香气,却难掩其骨子里的阴柔之气。
在他左右,两名黑衣人如影随形,身形矫健,步伐沉稳。
他们目光如炬,紧盯着四周,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之险。
这二人皆身着黑色劲装,戴着银色鬼面具,腰间佩着寒光闪闪的利刃,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那太监轻抬衣袖,微微仰头,似在享受这夜的静谧,又似在筹谋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良久,才似笑非笑的看向刘猛:“刘公子,你是真让我们好找,都说你是个纨绔,咱家看你这也不像啊,短短数月,竟然打下了功夫基础,心智成熟,给我们添了不少乱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天残地缺里的缺心眼,就是你吧?之前洒家安插的那个假的缺心眼,就是死在你手里的对吧?”
对上了,原来眼前的太监才是追了他们一路的家伙,而且,他安排的人杀死了真的缺心眼,冒充他跟着天残地缺一路走过来,还不被他们发现,这太可怕了。
“你们的目标是我?不是他们?”
看了看那几口石棺,太监嫌弃的撇撇嘴:“几个残废,就算咱家不杀他们,这些蠢货也活不过今年的上元节,他们修的是天残经,邪道第一功法,至今练成者寥寥无几,但每一个都成了疯子、傻子,不得好死,怎么,小子,你也想学?要不考虑一下,自宫吧,跟咱家进宫陪新皇,那多有前途?”
刘猛眉头微皱:“新皇?陛下已经驾崩了?”
太监摆了摆右手:“崩不崩的,有何不同?活着,其实也死了,就如那半死关不出的太子,活着,其实也死了。”
“新皇是谁?为何要追杀我?”刘猛并未表现出丝毫恐惧的神态,这倒让太监大为好奇,反倒放松下来跟他多聊几句。
“当然是三皇子李丰,你呀,跟我回朝,劝劝你那食古不化的父亲,交出虎符,积极任免新的军中人才,不要躲在神策军中不出,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惹人笑话。”
好家伙,自家那便宜老子竟然拿了虎符,躲进了全天下最强的军队中,怪不得这些家伙急了,追了自己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