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贯眼明心亮,闻言便已退了出去。
“二哥自藏书阁一事之后父亲便将他软禁了,如今倒是四哥能与大哥一争高下。”萧护微微眯起双眸,神色有些复杂。
端王世子虽是嫡长子,其生母却早已过世,本身又对诗书古籍一类兴趣颇为浓厚,似并不忧心地位动摇一事。
如今这位王妃是端王的第三位王妃,先头两位都早逝,膝下育有两子,分别行四和行九。
端王妃把持王府后宅多载,待这位世子极好,世子待王妃也如生身母亲一般,母慈子孝,令人称羡。
虽是如此,仍有不少人将端王妃的亲子与端王世子作比较。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萧护的脚步声在轻轻地回响。片刻后,封正缓缓开口道:“公子想做什么。”
萧护微微摇头,坐下自斟了一盏茶,轻叹一声道:“我能做什么,许久才见父亲一次,我不过是想在这风云变幻中求个安稳罢了。”
萧护轻抿一口茶,目光时有时无地在封正面上逡巡。
封正似不觉一般,沉声道:“公子此言差矣,如今局势微妙,公子身为皇室子孙,岂能独善其身。”
今圣至今未有子嗣,又整日流连于美婢娈童,照这情形,身为亲兄弟的端王自然有机会。
不仅是端王,其他各地藩王已有蠢蠢欲动之势。
面对此等境况,谁不想争一争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将命运掌握自己手中,或才可称一句安稳。
萧护放下茶盏,抬眼看向封正,“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