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去天元国的路上,他遇到了临安公主的大部队。
不知为何,大部队走到岔路口时,却选择绕远道而行。
尤哥撩起马车的帘子,随口问了一句,“临安公主,这是打算放过你了?”
御风早早地带上了人皮面具,在外骑马跟着,让他一直躺在棺材里能发霉,这么待下去,活人都能给憋死。
闻言,御风不置可否,道:“还是得加快脚程,你家那位能受得住吗?”
临安,这哪是放过了御风?分明是被他上次,那番话给一时糊住了,等她回过神,指不定怎么造呢。
尤哥笑着摇摇头,道:“我给你一个注意,御老板你可以带着大部队先前一步,我随后就到。”
左右都是不差这么个几日,他家小媳妇身上的伤未好,哪能加快脚程?
“在下自是受得住的。”顾垣轻飘飘地声音从马车中传出。
御风喜上眉梢,冲着领队的喊道:“前面的兄弟,你家主子说了,让你们加快脚程,必须在三日之内到达天元国!”
尤哥神色不赞成地看向顾垣,却并未说出什么,只是取过暗箱中的软棉絮垫在顾垣身后。
随着马车的剧烈晃动,尤哥心疼地将人揽进怀里。
尤哥闷闷地声音,自顾垣上方响起,“早知道,我就弄个玄铁马车……”
玄铁马车,过路而不晃动,不论速度多快,车内纹丝未动。
尤哥在心里想着,等他回去后定要做个这样的马车。
可尤哥哪知道,他这一去天元国后,便再也没能回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顾垣早就习惯了尤哥动不动就抱抱的举动,但除此之外,并没一丝过境举动。
想到此,顾垣那双清亮的眼眸暗了暗,一丝晦涩划过,道:“先生不必如此,在下哪有这般娇贵?”
他是伤在了胸口处,并未伤到身后,对方却好似认为他全身都是伤,小心翼翼地呵护,不论置身何地,都是如此态度,犹如捧着无比珍贵的至宝。
尤哥只当没听到,小媳妇是什么都比不上的,想了想,他无奈地叹息一声,道:“顾小公子都已经受伤了,为何你就不能好好地当一个伤患呢?”
顾垣紧紧抿着薄唇,那秀气地眉眼微皱,半响之后冒出一句话,很是平静地说道:“先生是否带在下出来了?”
尤哥哪能听不出对方这是生气了?只是他不知道,为何顾垣好端端地便又生气了?
尤哥仔细思考着,到底是方才哪一句话惹了他。
见尤哥不说话,顾垣只觉得心里有气发不出,堵得慌,特别是对方还一副懵懂迷茫的模样,仿佛自己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一般。
顾垣索性靠在尤哥身上闭目养神,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
而尤哥还未想通,真是越想越烦躁,他见顾垣睡着了,便不再去想了,反正对方醒了,早就不记得此事,他再琢磨也没什么劲。
第四日,一行人到达天元国,御风仔细地贴好人皮面具,笑眯眯地对着尤哥道:“尤先生,我那些家当就交给你了。”
御风要去找自家摄政王闻之了,也不知半年未见,对方是不是又瘦了,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
想到此,御风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底,一阵阵抽搐,心口处疼得厉害。
等御风真见到了闻之时,恨不得将府上的管家活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