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闪过,火光四射,烤鱼连同烤架被顾垣一脚踹翻,跌落至火里被熊熊大火烧成灰烬。
顾垣面容平静,他站在原地,而尤哥早就与小厮一同去了前厅。
半响之后,顾垣那张稍显的清冷面容上,绽开一抹妖艳诡异笑的笑容,眼里拼命压制着极度扭曲的疯癫,远远望去,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顾垣漫不经心地想着,他这是第几次被尤哥丢下了?
上一次尤哥是为了谁?
大堂内,御风端着手里热气腾腾的茶,拿了又放下,并未喝上一口。
尤哥状似关怀的问道:“可是为这茶,不合御将军的口味?”
御风摇摇头道:“先生严重了,在下今日来是为了上次的事情,先生不必与在下打哑谜,明人不说暗说,在下想要先生手上的那株草药,请先生开价吧。”
显然,御风与尤哥都知道对方的目的,而此时沉不住气的人是御风,御风便落入了被动。
尤哥笑道:“御将军定是知道我想要什么,御将军可是想明白了,接了我的药将来会出现什么后果?御将军可不要到时候再后悔。”
尤哥当然知道御风会答应下来,毕竟情深之人总是会有弱点,为了心爱之人,做出任何事情都不足为奇。
而造成的是苦果还是其他,都由着自己一力承担,不论是尤哥还是御风,都不是怕事之人。
有何惧之?
御风反问道:“先生认为我是怕事之人?”
语气中带上了嘲讽,御风讽刺尤哥到了现今还在装腔作势,不肯摘下那张伪善的面具。
双方都是在黑暗中摸爬滚打出的人,只一眼就能瞧出对方是什么德行,御风最看不管尤哥的地方,便是对方那明明刻到了骨子的恶,却偏偏装出一副全心全意为对方考虑的好人模样。
尤哥脸上的假笑渐渐淡去,明明不再微笑,眉宇间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笑容似乎刻在脸上般,叫人顿生好感。
尤哥问道:“那御将军打算何时启程”
御风道:“自然是越快越来。”
御风本不是性急之人,但跟尤哥比起来,难免有些急躁了,毕竟危及性命的心上人是他御风的。
尤哥垂着眼睛,端起桌上的温茶一饮而尽,嘴里尽是涩意,道:“御将军还是说出个日子吧,毕竟照我看来,是能缓一日是一日的,内室重伤在身,去往天元的路上舟车劳顿,我不忍见他受苦。”
御风皱起眉,看向尤哥的神色满是不赞成,道:“先生,还打算带上顾公子吗?顾公子重伤未愈,只能在此处好生养着,怎可一同前往?”
尤哥还未作答,门外响起顾垣冰冰凉凉的声音,“御将军且说说,在下如何去不得天元了?”
顾垣自门口缓步走到尤哥对面坐下,边上伺候的丫鬟立即换了新茶上来。
话到嘴边,尤哥又将话咽下肚,给了御风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御风也回了一个眼神,快管好你媳妇!
尤哥耸耸肩,这他无能为力,对于顾垣他是骂不得,打是舍不得,左右祸害的只有他自己,尤哥快乐并痛苦的受了。
倘若不小心祸害了旁人,尤哥只能说一声:算你倒霉。
而后,尽力弥补。
俩人之间的对视,在顾垣看来就有点眉目传情的意思了。
顾垣目光一闪而过阴沉,他压下心中那股倏然升起…想摧毁一切的暴虐。
矜持男孩:这个世界想要糖还是玻璃渣?
是什么让我的温柔体贴受变成了病娇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