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委屈，明明是杨星梦催他奋进的。

自己为了上进，勤勤恳恳，拼命工作，哪里再有精力做那个？

明至也搞不清来去详细，孰是孰非，只劝苏武崖不可冷落妻子，不该忽视她的正当需求。

半夜，明至被凄厉的叫声吵醒。

关着隔音的窗户，还能听得如此真切，就像在身边一样。

好不真实。

推开窗，除了尖叫声，各种杂七杂八的声音，统统涌进来。

吸引他的，反倒不是叫声了，而是远方的异象。

火光，映红了天，这一片那一点。

警笛呼啸，机车隆隆，你追我逐。

打砸声，辱骂、咒骂、谩骂，撕心裂肺的哭喊在空气中回荡。

不时有一个黑影从高楼落下，发出蹦极的尖叫。

街道上不再死气沉沉，恐慌错乱，碎片如席大的雪花自下而上飞扬，惊得闪着霓虹的招牌频频眨眼。

高楼的灯光一盏盏熄下去。

直升机卷着烈烈的风噪降临，一架又一架，在城市上空盘旋。

除夕也没这么热闹过啊。这些人都怎么了？以往只有玩夜场的人不睡觉啊。

明至再次被楼正下方的凄厉声吸引。

猫叫，遇到强敌的恐吓声。

只是这番，是无路可逃的死斗。

被流浪狗围攻了？

交战。

只是越听，越觉是什么了不得的野兽在殊死搏斗。

上次有这样的感受，还是恐怖游戏生化危机2重制版里，与那群丧尸狗交战的场面。

明至看时间刚11点半，原来才睡没一会儿，就被闹醒了。

上个厕所，回来再睡。

经过杨星梦两人房间，听到里面笑声不断，声响激烈。

到后来安静了，耳光子清脆响亮。

“快？？出来，？？到？？股上。”杨星梦焦躁，急急不可忍耐，到了极点，干渴地催促，声音忽高忽低。明至没听太清楚。

不过他是知道一些的，女人的胃口得吊着。

天亮，明至买了一把30发装电磁狙击步枪，购入30发通用子弹。

这个枪是免费的。靶场里价格高昂，口径还小的枪他都能打上一天。

他到自家楼顶，架起枪，专心寻找目标。

这种狩猎方式虽然不用移动，但反而效率低了许多，寻找瞄准耗费许多时间。

一天下来恐怕只有5000鲁纳。

明至有些抱怨，他很想射击，也很想快些赚鲁纳，好早日开上空中堡垒，去见心上人。

386告诉他，已经有了新的目标。

部分痪流扎根地下，手脚延伸成根须，鼻子露出地面，丝丝缕缕，开花一样，不断生长。它们被叫作风瘿，释放有毒气体，污染大气。一只悬赏10鲁纳。

明至打了一会，算了算，自己大概10秒找到一只，若是弹无虚发，那么蹲一天14个小时，能有5万鲁纳进账。问题是有那么多风瘿吗？

正兴奋，苏武崖打来电话，说杨星梦做好早饭要他来吃。

明至兴味不大，只想多打几只。肚子嘛，跟386买超级压缩食品就好了。

苏武崖劝不动，杨星梦又亲自来劝。

她的声音，好叫人耳根子发软，说得人不只耳道里痒，连心里也痒。

明至只好让杨星梦再叫苏武崖邀请自己一次。

“为什么？”她很不理解。

“武崖叫我不好使，你一来我就听劝，我又不是GDG，非得把咱俩这点事儿抖露出来。”

她吃吃地笑：“你大方点行不行。”

饭桌上。

杨星梦两人在桌底，鞋子的架儿，打得欢实。头碰在一起，肘推着肘，“架”吵得甜蜜。

明至瞧见，心里有种坦实的满足。朋友琴瑟和谐那最好不过了。

“昨晚外面叫声很大，特别吵。”

明至低头捡着菜，本是说的窗外异象。

杨星梦笑得花一般好看，放下碗筷撑起脸颊，“你听见了？”

“听见了，我听了一晚上。”

“听一晚上？就这么好听？要不给你亲自听一听？”她踢了明至一脚。

明至一怔，已知她是误解了。

“你要不就满足她。”苏武崖说完，举起饭碗猛扒。

明至震惊得饭掉回碗里。这个家伙是什么心境、心理，说出这样的话？

再看杨星梦，依旧是满面春风，笑意漾然，毫不在意。

她站起来，勾开椅子，趴到桌子上，十分乖巧服从的样子。

直勾勾盯着明至，笑眼妩媚。

“来吧，你最好当他的面，他不会介意的。”

明至大脑轰隆一声，即将炸裂。

苏武崖居然识趣地端起饭碗走开了。

更令明至大脑发生内源性脑震荡。

苏武崖啊，苏武崖，你把老婆宠坏了。他分明记得，当年上学时，杨星梦是那样清纯可人，时时处处透着与世无争的谦和，礼貌又规矩。

明至连忙捂住脸，假意脸红，“我是个好人。”说完就逃开了。

他在楼顶狩猎风瘿，镜子里忽然出现一个少年。那人也如他几日前一样，在全力追杀痪流。

他脑中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把这少年杀了会怎样？

386很平淡：“不怎样。他本身不值钱，只有1鲁纳，但是他积攒的鲁纳会实时转到你的账上。”

明至想起自己醉心于攒钱购买空中堡垒，忘记详问386的来龙去脉。

386很闪烁其词，只说自己是奉铂金王庭之命来帮助人类，清缴痪流风瘿这些危害环境的地外生物。

明至觉得不对味。武器在人类手中，伴飞使确实无法强硬干预天关客行为，但这个转移鲁纳的规则又是几个意思？难道不会引起天关客们的自相残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