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人……”博瑞把狸花猫递还给安甘蒂尔，“当时为什么没直接杀了他？”

“因为他已经被矫正过了，我砍下他一个脑袋后，他就已经算是一个‘健全人’了，”安甘蒂尔用拐杖敲敲地，“我腿上的弹孔也是这么来的，那家伙给了我一枪，然后逃走了。”

“我们该怎么找到他？”

“我想这个脑袋可以引他出来，利用忒斯特人的习俗。”

“他们是有这么个传统，出生时与死去时的身体要保持一致，好在冥界向他们的神验明身份，”博瑞弯腰捧起那个脑袋，“可这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的陷阱，你怎么保证他一定会中招？”

“我们大概需要一个神父和教堂。”

……

威尔森领。

年幼的孩子们就像猴群，一个没听过的响动就能让其聚集在一起。瞧吧，只是一个玻璃瓶子砸碎的动静就让威尔森领所有的小猴子们欢呼雀跃。

“今天的计划是去翻垃圾箱，听说那里还有很多玻璃瓶！”脚下遍布玻璃碎片的孩子振臂一呼，他想当今天的猴王。

“放你的屁去吧，别听他的，我亲眼看到霍大粪的玻璃瓶是从家里拿出来的，”另一个孩子对此嗤之以鼻，“今天我们不去翻垃圾箱，我们要去旧时代建筑里探险！”

被称作霍大粪的孩子挺了挺脖子，他本来叫霍利，但因为老爹是个挑大粪的，所以他也被叫做霍大粪。霍利抬头挺胸，想在气势上压一头，他说：“肯迪克，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该怎么出去，附近可到处都是男爵老爷的人，而且外面还有忒斯特人。”

肯迪克的本名是肯尼，但是他老娘年轻的时候是做风月工作的，所以他被叫做肯迪克。而肯尼也是老娘和一个不知名嫖客的孩子。

“忒斯特人把霍大粪吓破胆了，我可不怕什么忒斯特人，”肯尼拍拍胸脯，“要是给我遇到了那个忒斯特人，我会杀了他，然后禀报给男爵老爷，老爷说不定会把我介绍给鸦首猎人呢！”

“鸦首猎人可瞧不起你这种货色，你的裆里连毛都没长吧！”霍利冲上前对着肯尼推推搡搡，“别说忒斯特人了，你连我都打不过，瘦子肯迪克！”

霍利几个推掌就让肯尼屁股着地，肯尼自然也不服输，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和霍利扭打在一起。旁边的孩子们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吹起口哨拍拍手，想让两人的拳脚再精彩一些。

结果就是刚爬起身的肯尼又被霍利一脚踹翻在地上，屁股和背后沾满了雪和泥，黑一块白一块的。霍利乘胜追击，他一个前扑跨坐在肯尼身上，抡起拳头就往下砸。肯尼也不甘示弱，抓了一把雪塞到霍利的脖子里，就在霍利腾出手去捞衣服里的冰块时，肯尼抢过主动权撂倒了霍利。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就在俩人还准备放出点狠招时，一人的呼喊打断了他们。

“霍大粪，肯迪克，你俩怎么又打起来了？”是鲍尔斯来了。

鲍尔斯的村子就在威尔森领的领地内，前些日子是不允许互相走动的，可今天却撤了城门的关卡。

地上的两人都停了手，毕竟鲍尔斯才是这一带公认的猴王。